“折柳姑娘是誰啊”陳均在私下問姚九斤。
“我也就見過她兩麵,關於她的八卦倒是不少,嘿嘿”姚九斤十二三歲的臉上露出四十多歲大叔才有的猥瑣笑容。
“那你說說”陳均內心很好奇,表麵上表現出勉強聽聽的神情。
“據說這折柳姑娘本來是永安城裏芙蓉院的頭牌,後來和被一個老爺看上了,沒多久這老爺的正房知道了鬧得天翻地覆,所以她來到了我們長青城。這折柳姑娘來長青城一來是來避難,二呢還可以繼續和那老爺私會。聽說扶柳巷子的媽媽們在巷子口專門為她整修了一棟臨水閣樓伺候她飲食起居,做為回報折柳姑娘每逢初一十五會為大家獻藝。”
“哦,是這樣啊”陳均點頭道。那叫他來幹嘛,難道這姑娘背後的人不一般。陳均來不及細想在一番吃吃喝喝中很快就到了午夜。
出發前,眾人在外廳集合。陳均一抬頭就看見偌大的前院裏站著一個小小的人,出沒的無聲無息。最近天氣變化無常,快入夏的天又刮起了冷風,涼颼颼的。院子裏的人穿著長裙,裙擺被風吹起,合著她齊腰的長發在風中飄揚。像一根在風中的孤獨蘆葦。
看見她,陳均心裏對今晚活動激動的心平複了些。
“你來了,我們走吧”冉奇看到院子裏的人後說道。
果不其然,周無咎環抱陳均的腰處,兩人跟在眾人的後頭從後麵翻牆而去。而帶著冉奇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他叫周仿仙。在最前麵的折柳姑娘輕車熟路的帶領大家進入張家最東的一座大院子裏。
地牢口一人寬一人高,有兩個人守著。守衛看見折柳姑娘後叫出了裏麵的十來個守衛,讓他們到後廚裏喝碗熱湯。大家很順利的進到了地牢裏去。
周無咎對陳均說“我們要找特殊的瘋子”。
陳均以為今晚隻是來探探張家的秘密,沒想到大家對這裏的環境都已經一清二楚了,並且來這的目標都定好了。
地牢裏的空氣渾濁,燭火點的密密麻麻,但還是很昏暗。在裏麵小小的幾間牢房裏竟然關著上百個人。這些人瘋瘋癲癲的都是瘋子!陳均看到心裏發毛,一行人的出現更是引起了慌亂,一時之間裏麵的瘋子做什麼的都有。臨門的一個鐵門上趴著七八個人,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在咬鐵門,濃稠的口水掛在鐵杆上,小孩吃的津津有味。其他的不是從裏麵伸出手來要抓陳均等人就是在咒罵。也有傻嗬嗬在笑的女孩。
“怎麼特殊的瘋子,這裏每個都很特殊”陳均問。
“似瘋未瘋的瘋子”周無咎眼睛直直的往牢獄裏看去,麵無表情。陳均順著周無咎的眼光所向之處看去,看見了一個人躺在血泊裏,整個人扭在一起,看不出哪裏是頭哪裏是腳,隻是髒兮兮的一塊布料裏有一塊血肉模糊的肉而已。陳均咋一看就要嘔吐,這時又聞到了腐爛的味道,把晚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更惡心的是,陳均的嘔吐物大大激發了牢裏瘋子的瘋狂,一個個疊在一起瘋狂的搶著吃下了陳均吐出的東西。這會陳均蹲在地上嘔酸水,久久沒能站起來。
這時的周無咎已經走向下一個牢房了,他們默契的每人負責查看一兩個牢房。陳均徑直的走到最裏麵的那間,這裏的瘋子最少。“似瘋未瘋的,誒,有了”
“喂喂”陳均朝裏麵喊,這牢房裏有一個衣著還算整齊的靜靜的靠在牆角的陰影裏,低著頭,沒有理會陳均的叫喚。
陳均隻能加大音量,無奈周遭太吵了。突然,那個在牆角的人猛的衝了過來,朝陳均齜牙咧嘴。誰說沉默寡言的那個就是大俠啊,這人嚇得陳均往後推去抵在了另一邊的牆上,剛要慶幸牢房的鐵門夠堅硬就被人一把勒住了脖子。原來陳均靠在了另一邊的牢門上。
陳均下意思的用雙手去拉扯扣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沒想到這一動作讓身後的人一下子把陳均的兩隻手都控製住了。陳均沒法掙紮,脖子沒被勒緊,就是雙手被握的很疼。
姚九斤衝了過來要解救陳均,他拔出腰間插著的短棍就要打下去,這時這人的手迅速收了回去,一步就退回牢裏去,緊貼在牆壁上。姚九斤看呆了,怎麼有這麼快的速度,簡直就看不清他移動的速度。就招呼大家過來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