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冉奇拍手稱讚。
姚九斤在一旁對陳均豎起大拇指說“陳小弟,你比我強”
“那要怎麼治”陳均問。
“這你就不要費心了,我來負責”冉奇說。
“冉奇,什麼好東西你都要給陳均,一點都想不到我這個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姚九斤不高心。
“你想要什麼自己會去偷去搶啊,我還替你操什麼心”冉奇笑眯眯的看向姚九斤。
“也是,誰讓你哥們有本事呢”姚九斤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挺驕傲的一點聽不出那是嘲諷。
說幹就幹,冉奇趁時間還早就先去研究,第一春閣裏就剩下陳均和姚九斤兩人。
“今晚折柳姑娘會來嗎”陳均問。
“哎呦,你小子看不出來啊”姚九斤拍拍陳均肩膀“還挺有品味的”
“但是老哥勸你啊,折柳姑娘再有魅力都不能要”姚九斤神秘兮兮的趴在陳均的耳朵邊小小聲的說“那可是趟過男人河的女人,你守不住的。”
“你亂說什麼呢”陳均不在意姚九斤誤會自己,就是不喜歡聽他說折柳姑娘的不好。
“也是,其實這方麵我都不太懂,更何況是你這個小屁孩呢”姚九斤想到自己這些想法都是別人灌輸給自己的,他本人一點實際經驗都沒有。
“要麼老哥今晚帶你去看看,恰好今天折柳姑娘有場子”姚九斤是行動派,說著已經做好出門的準備了。
到了扶柳巷口發現路都堵死了,人山人海的排到了大街上,這裏麵有男有女,在外圍的地方女性的比例還更高。姚九斤發現沒辦法從人群中擠進去,腳尖一點帶著陳均踩過別人的肩膀頭頂到了最裏麵,落地的時候沒刹住,過了頭竟然都進到了防護線裏麵。姚九斤不好意思的朝後麵的人群笑一笑,把防護線拉到了自己的前麵,這樣就算是沒過界了吧。
陳均很尷尬,因為姚九斤是出去了,自己半個人還在裏麵,因為防護線還頂在陳均的頭頂,陳均拚命的往外擠,可是後麵的人個個向往前衝,陳均反倒又向前了幾步。
防護線是人群可以離舞台最近的地方,再往前就要被趕出去。在二樓的折柳看見陳均的窘樣,命人把線往前挪一分,並且給陳均搬了把椅子。剛才還在抱怨被姚九斤踩了頭的人現在安靜了。原來這是哪家公子來看節目啊,踩踩也就算了。當然姚九斤這麼會看人下菜的性格,在前進的路上踩的都是穿粗麻衣料的人。
絲竹聲起,佳人入舞池,開場的舞蹈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離折柳姑娘出場也不遠了。
音樂停,折柳姑娘踏上台階,走上了半層樓高的舞台,落座在古琴之前。這次折柳姑娘略施粉黛,顯得更加嬌豔。全場很安靜,台上的折柳姑娘沒有開場白,沒有技巧之外的表演,直接撫琴。琴音從柔荑下流淌而出,折柳姑娘閉上眼睛,開始的時候琴音急促間帶點慌亂,在場觀眾不禁捏緊拳頭感到緊張,突然一聲驚雷繃斷了神經。大家的神經鬆弛下來,連著身子也快站不住東倒西歪的。最後是一段很長的尾奏,像細流汩汩平靜又緩慢卻帶著力量。
“這首曲子叫做人事”折柳姑娘說完就讓人把古琴撤了。台上多了許多的鮮花和瓶瓶罐罐之後掌聲才漸漸響起。
“不錯啊人活一世不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嗎”說話的是一個嬸子,她聽的如癡如醉,她對人事的理解是人活一世。
“越是平緩的節奏裏越是聽出了力量”二樓的一位公子搖扇說道。陳均這會才注意到二樓也有座位,那裏的視野極好,可以俯瞰全場,那上麵是要收門票的吧。定睛一看,那個人不就是蔣毅嗎,哎呀看見他真倒黴,陳均心想。
折柳姑娘麵前有四個器皿。
準確來說一個是吃飯用的瓷碗,一個酒壇子,一個上大下小細口酒紅色瓦罐,一個大肚瓷酒壺。
“這裏有四個容器,待會我會分別為它們插上鮮花,樓上的五位公子請你們各自選擇喜歡的器皿,等插好花送給你們,也算是今晚來這的一個收獲吧”
“我要最大的那個酒壇子”一個富態的老爺開口。畢竟樓上五個人,四個容器,先選了再說。其他人也存了這樣的心思。
“我要酒壺”一個瘦的過分的少年開口。
“我要…”蔣毅在猶豫是要那個瓦罐還是瓷碗還是都不要。
“我要細口的瓦罐”南邊的男子開口搶先說。這男子坐在南邊,陳均看不見他張什麼樣子。
“那我要瓷碗”蔣毅決定開口,搶到就是賺到,不過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總比冒什麼都沒有的風險吧。
“那好,張老爺你覺得你的酒壇子放什麼花好看”折柳姑娘笑問,絲毫沒受張老爺渾圓肚子的影響而怠慢他。
“嗬嗬,你插什麼花都好看”張老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傻笑著回答。
“這酒壇子肚量大,最是大方,配上牡丹薔薇,花團錦簇,富貴吉祥”折柳姑娘三兩下就把酒壇子打扮好,當場命人送給了張老爺。張老爺紅潤的臉上笑開了花,不停稱讚搭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