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越澤?
上次慕越澤故意把自己引到這裏來,今天又特意讓蔣函安來這裏,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打算?
喬安然的心在隱隱作痛,她一直以為自己對慕越澤是不一樣的存在。
雖然心在痛,但是臉龐上依舊是微笑的狀態,“這樣啊,上次我來這裏竟然偶遇到了慕總,我們兩個人一起跳的,我覺得還是有意思的。”
喬安然此時內心十分暢快,看到蔣函安臉上五彩繽紛的樣子,如果不是蔣函安還在這裏,她肯定開心的想要嘖歎出聲。
蔣函安的眉頭緊鎖著,“哦?這樣啊,是不是這裏的花費太高,所以你才找上了越澤來付費的啊。雖然這是他的公司,但是你還是一樣的交錢的。”
說罷,蔣函安便招手叫來了工作人員,“來,給這位小姐登記一下,把費用結一下。”
說完,便大步離開。
喬安然眉頭一皺還想說些什麼,而這時候正好工作人員告訴喬安然,輪到她了。
剛剛到了嘴邊的話就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喬安然自然不爽,隻好跟著工作人員的來到了蹦極中心的內部,將一些保險措施都弄好,工作人員指了指蹦極中心的頂端示意她往上走。
她懷著沉重的心情一步一步的邁進了電梯,這是她感覺自己人生中最漫長的幾秒。
電梯裏的喬安然不甘心,撥通了慕越澤的電話,想要親口問問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電話裏除了嘟嘟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在傳出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一股強風瞬間灌滿了整個電梯,撥亂了喬安然的頭發,讓她有點睜不開眼,一點眼淚在眼角打轉,不知道是因為風吹得還是什麼。
工作人員不停的示意著喬安然,讓她慢慢的靠近,但是跟不清說的什麼,喬安然之看見工作人員朝著自己招手,顧不上多想,朝著他們的位置慢慢的挪了進去。
很快喬安然就站在了要蹦極的地方,她的頭發還在空中肆意飛舞,那滴眼淚終於消失在風裏,沒有了一絲的蹤跡,跟遠處的天空融合在一起。
看著腳下的深淵,竟然有一絲恐懼慢慢的湧上了心頭,她頭一次感覺自己是這麼的無助。
身邊的工作人員在不停的忙乎著,檢查著裝備有沒問題,確保最後的萬無一失。
隨後,工作人員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喬安然可以跳了,他們也退到了一邊,靜靜的觀察著喬安然,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拍拍她的肩膀。
站在邊緣的喬安然深呼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心裏懷著不舍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上次還是慕越澤突然出現和她一起跳下去的,雖然開始很抵觸,但是在這種關頭被人死死的抱住,就像是那種生死都在一起的感覺。
繩索在不斷的下降,喬安然在慢慢的體會自己下降的感覺,仿佛自己真的跳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風在她的耳邊呼呼的叫著,吹的耳朵生痛。
就在喬安然想要睜開眼睛開開自己到哪裏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死死的拽住了,胃裏也是翻江倒海。
巨大的慣性讓喬安然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最終還是緩緩的落在了在蹦極中心下麵開著船的工作人員的附近。
那個工作人員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喬安然來了上來:“小姑娘,你沒事吧?”
喬安然很是不舒服,聽到有人關心自己,心裏自然是好受點,強忍著痛苦搖了搖頭,眉頭依舊緊緊地索在了一起。
那人把手放在了喬安然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想要讓她不那麼的難受:“你沒出什麼事情吧,像你這麼毫不猶豫就跳下來的可不常見,想必是心裏有什麼事情吧。”
一邊說著,一邊將喬安然身上的保險措施取了下來放在了一邊,經過開船的大哥一說,喬安然的眼角有點濕潤,但是終究沒有說什麼,腦子裏卻回想著上次發生的事情。
“要是想不開多來幾次,可千萬別幹什麼傻事,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開船的大哥歎了口氣。
喬安然強忍著情緒點了點頭,她隻是想要放鬆一下自己,並沒有想要尋死,“我會好好活著的。”
畢竟她的大仇未報,怎麼能夠任由林意逍遙法外呢!
想到這裏,她好像是重新燃起了信心,慕越澤什麼的,和這件事情想比都是次要的,就算是他們結婚了,她也要報仇的。
“大哥,這份工作挺累的吧。”喬安然朝著開船的大哥笑了笑,這個大哥看起來十分麵善,麵部黝黑,應該是開船曬的吧。
大哥笑了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不累,隻要能夠養家糊口,幹什麼都是不累的,為了家庭嘛。”
聽到這裏,喬安然垂下眸子,家庭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已經遙不可及了。
她寧願自己的家庭是一個普通家庭,就算剛剛溫飽也好,就不會出現該死的第三者,林意,媽媽也不會因此去世的。
“大哥,今天真的是要謝謝你了。”喬安然對著開船大哥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