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澤背著光坐在沙發的黑影中,蔣函安本來隻能看到他一個下巴和模糊的臉。

此時他向前傾了身子,把俊逸的臉都露到了光下。

“聽好,我和喬安然已經撇清關係,我希望你放過她,不要把蔣家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

蔣函安緊緊的握住了雙手。

喬安然!又是喬安然!

她想到父親對自己說的話,她手中握著慕越澤想要的東西,不必這麼低聲下氣。

“憑什麼,她動了不該動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那是喬安然應得的!”蔣函安和慕越澤對視。

慕越澤眼中的冷意更甚。

“我不允許。”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慕越澤想做的事,從來沒人可以違抗。

蔣函安終於失去了理智,她不在裝溫柔,向著慕越澤嘶吼——

“你是不是被那個喬安然勾去了魂,她有什麼好!”

慕越澤看著失態的蔣函安,皺了皺眉,向後微微仰了仰身子,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蔣函安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可是她看不清慕越澤的表情,心中恐慌與憤怒夾雜。

蔣函安見慕越澤沒有說話,心中有了一絲絲的不安。

萬一他生氣不要自己手中的東西了,取消婚禮該怎麼辦。要知道,慕越澤是最討厭別人的威脅的。

蔣函安恢複了理智,隻是再沒有剛剛來時那種張揚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恐與無措。

父親不在這裏,獨自麵對慕越澤,她真的有一點無力招架。

慕越澤看著她善變的臉,心中不免想起喬安然的神經大條。

在自己的身邊人當中,恐怕就隻有她是最真實的了。想到了喬安然。他浮躁的心也開始平複。

“比你好。”他淡淡的三個字吐出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似乎忘了,自己接近喬安然的本來目的是什麼,不過是索取,玩弄,抒發自己的壓力,可是什麼時候,他開始覺得她好了?

而且現在他在做什麼?在保護她?

慕越澤的心猛的跳了幾下,卻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眸色依舊冷硬。

“越澤……”

蔣函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慕越澤嘴裏說出的話,之前她雖然早就知道了二人的不正當關係,可是在自己麵前,慕越澤一直都是隱藏著的,從不會拿到明麵上來說,畢竟蔣家有著他想要的東西,可是現在,他竟然,連這都不顧了!

猶豫了半天,覺得不能這麼無動於衷,她決定還是先下手為強。

“我剛剛隻是太心急了,說錯了話,你別往心裏去好不好。”她嬌滴滴的說道,希望慕越澤就算像從前一樣也好。

她那嬌羞的模樣,要是換做了別人,說不定真的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麵對的是慕越澤,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好。”慕越澤挑了挑眉頭,一臉玩味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