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這是你昏迷後公司做下的所有重要決議,你看一下。”
霍思凡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慕越澤,看著他已經正常了的臉色,輕笑著舒了一口氣,“你這一出院,我總算可以恢複自由身了。”
慕越澤接過文件,隨手翻了翻就放在了一邊,霍思凡做事他還是放心的。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慕越澤看向對麵的霍思凡和晉木芃,輕抿著薄唇,一向淡薄的眼中帶上了幾分認真的謝意。
“多說什麼呢,都是兄弟。”晉木芃爽朗的說道。
霍思凡也輕笑了一聲,未說話,卻也表示了讚同。
慕越澤半勾著唇角,輕瞥了他們一眼。
他們這次的恩情他已然記在了心裏,那些客套的虛禮便也沒有過多糾結,慕越澤三言兩語便帶離了話題,開始詢問起了他們最近發生的事。
霍思凡和晉木芃挑著重點的和他講了,初初講了個大概,慕越澤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慕越澤垂眼,看清來電人後,他的目光都柔和了下來,“喂,安然,你收拾好了嗎?”
“恩,我們什麼時候出院啊?”喬安然的身子早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一直被慕越澤強硬要求繼續住一段日子,這段時間她也是悶得慌。
慕越澤聽出了她話裏帶的那絲急切,輕笑著看了眼時間,緩聲道,“現在吧,我先去幫你辦手續。”
“好!”電話那頭,似乎有些一孕傻三年的喬安然笑彎了眉眼。
“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掛了電話後,慕越澤站起身,直接了當的問道。
也差不多了,霍思凡和晉木芃跟著起了身,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夾雜在笑意裏的見色忘義這四字。
不一會,他們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在自家那位麵前的模樣,又各自偏頭輕笑了一聲。
走出房門之際,晉木芃腦中忽閃過了一道靈光,他猛然想起了一事。
“等一下。”他連忙上前喊住了慕越澤,語氣鄭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喬安然被人一護士差點弄流產的事依舊疑點重重,他找人暗地查探過,可那攝像頭拍到的畫麵太模糊,所以始終找不出端倪。
“你說。”看著晉木芃讓認真的模樣,慕越澤略皺起了眉。
晉木芃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慕越澤聽了,慕越澤的眉也隨著他的敘述越皺越深了。
這事明顯有問題,慕越澤當下就下了定論。
可世事變遷,當初的故人都有了大變,如今若讓他說出一個想要害喬安然流產的人來,他卻又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無論是誰,敢對她下手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慕越澤略眯眼,暗沉的眸中閃著危險的暗光,“把攝像頭拍下的視頻發到我郵箱,我要徹查!”
“好。”晉木芃趕忙應了一聲。
慕越澤拍了拍他的肩頭,然後就緩步離開了。
“咚咚咚——”病房門被敲響的時候,慕越澤正在勸說喬安然多套件外套。
“把這件衣服穿上。”慕越澤略顯無奈的將手裏的衣服徑直套在了喬安然的肩上,“你還在月子裏,受不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