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受到驚嚇的蘇灼差點被關在了宿舍樓下,宿管阿姨都已經關了小鐵門了,最後還是她求了老半天才讓放進去。
懷揣著某個東西跑了一路,蘇灼一直沒時間掏出來看是啥,趕時間啊沒空!其實,也是有點心虛。
她不知道那人把東西拋給她的時候有沒有被別人看到,那些開著越野的人,當時車燈都打過來了。
跑回宿舍的時候她也沒有大聲嚷嚷,隻跟室友嘻哈了幾句就去澡堂了。
那個時間點的澡堂人少的可憐,蘇灼把簾子一拉完全不擔心被別人看到,然後衣服一脫那東西就掉了出來。
是個U盤,她猜到了,當時捂著肚子的時候摸著就像。
這件事對蘇灼來說就是個奇遇,通俗一點兒來說這麼狗血的劇情竟然發生到她身上了!看來這輩子攢的運氣都耗在這一次上了。
邊洗澡的蘇灼邊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事,那人隱在黑夜中也看不清長相,但是身段兒不錯,應該長得不賴,還騎一大摩托,想對他沒印象都不行。
這U盤就一直攥在蘇灼的手裏,整天放在包裏,等著那人來取。
她沒有看過U盤裏的東西,那晚的陣勢那麼大,蘇灼估摸著肯定不是普通的小混混。要不就是豪門子弟玩票幹架,要不就是某些團夥爭搶‘商業機密’。這兩種都不好惹,她不想引火上身,所以壓根兒就不想看。
那天要不是那個小帥哥態度強硬的扔過來逼她接著,她肯定是不幫這個忙的,媽媽從小就教導過,不要跟不清不楚的人交情太深。
蘇灼現在每天出門就像做賊一樣..。
清晨趕早,一寢室的姑娘爬起來梳洗打扮,今兒有早課。等到三個姑娘梳好頭搭配好衣服畫好淡妝,最裏邊兒的床位才慢騰騰的爬起來一個身影,扯開衣櫃就翻出一件羽絨服裹上了。
這邊兒穿著裙子牛仔褲的三個姑娘互相對望了一眼,這是玩哪一出?
蘇灼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衣服連帽子一起把自己裹緊,背上背包就算收拾好了。
“走吧。”蘇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小雙慢騰騰的挪過來,摸摸蘇灼的臉蛋兒,“小灼啊,咱吃了藥再走,好吧?”
夢夢望一眼窗外初升的太陽,也一臉憂愁的踩著小碎步過來,“小灼灼,要不把藥帶上?”
唯有女王涵大人不屑的白了一眼,她不想跟這群不正常的人說話。
熙熙攘攘的趕早課大軍中就隻有蘇灼穿著另類,別人都是外套毛衣或者呢子短大衣,看起來輕便又舒服,就她一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身形都看不清。
其實蘇灼是怕被認出來,昨晚的事情一直困擾著她,讓她既興奮又害怕。她現在一閉眼腦子裏出現的就是地上的那兩攤血跡,黏黏稠稠的,仿佛在記憶裏就能聞見腥氣。
她自始至終也不知道那兩攤血是誰的,不知道那個小帥哥有沒有跑掉。
那麼多人堵一個人,跑得掉嗎?如果地上的血是小帥哥一個人的,那估計他也夠嗆,那這東西,是不是就沒人來拿了?
蘇灼腦子裏亂七八糟的,轉念一想,萬一那另一夥人當晚看到她了呢?那來拿東西的會不會就是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