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有秘密不是嗎?”說完,祁艾轉頭看向窗外的光禿禿的樹枝,宛如一個遲暮的老人。
不知道為什麼,讓夏黎覺得這樣的祁艾仿佛會隨時消失一般,冷靜的讓人心酸。
“祁艾,你永遠是我的朋友,謝謝你給我的信任,卻利用你的信任欺騙了你,除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如果你還需要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裴晨鈞給的時間不多,她差不多也該離開了。
祁艾拉回窗外的視線,看向站起來的夏黎,隻見她低著頭,隻露出唇,用無聲的唇語對著祁艾說了五個字。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五個字是:裴晨鈞,小心!
隨後夏黎頭也不回的走了。
出門時遇見了裴晨鈞,夏黎則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你不要傷害她。”
裴晨鈞麵無表情,仿佛沒聽到夏黎說的話一般,擦身經過夏黎,沒有片刻的停留就進了臥室內。
......
知道黃立仁被抓起來後,祁艾原本緊繃的情緒也鬆懈下來,隨後便覺得自己很的困,孕婦本來就嗜睡,但是她心裏的事太多,在裴宅又小心翼翼,所以很少能睡到自然醒。
隻是這次她睜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在飛機上。
看著窗外薄紗的雲層,耳朵的不適感卻沒有遺漏身旁傳來的年輕女人的聲音。
“裴少,請問你需要喝點什麼嗎?”美豔的年輕女郎,身穿著職業套裝,揭開三顆紐扣,因彎腰的動作展現出根本遮不住的胸前風光。
“牛奶。”見裴晨鈞說話,就像給她一次機會一般,藍眼中的迷戀毫不掩飾,俯身朝他拋了個媚眼,將自己最得意的地方展現在他麵前。
“好的,那你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不需要,謝謝。”
女郎見裴晨鈞不為所動,放下矜持,開口邀約:“不知道我有沒有與裴少共進晚餐的榮幸呢?”
“你得問我的太太。”
女郎麵色一僵,知道這是裴晨鈞拒絕的話,說了句道歉,沒有一絲被拒絕的窘迫,站起身挺著傲人的胸離開了。
原本在一旁看戲看的好好的突然被提及也嚇了一跳,直到女郎臨走時看了她那一眼,她記憶猶新。
就像明明她自己給不了還扒著不放的眼神。
男顏禍水,曾經在學校她就頂著多少罵名死活賴著裴晨鈞,現在她明明都沒有了,還被白眼,簡直有怨不能伸。
算了,說多了都是淚,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我怎麼在飛機上?這是去哪裏?”
裴晨鈞放下手中的文件,轉頭看著祁艾,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美國”
“美國?我去美國幹嘛?”
“這要問你自己!”
“我?我怎麼了?”祁艾一臉莫名其妙,怎麼好好的她人就在去美國的路上了呢?
話還沒問完,剛剛的年輕女郎抬一杯乳白的牛奶便進來。
笑著麵對裴晨鈞,隻留一個屁股給祁艾,祁艾很是鬱悶。
“裴少,你的牛奶。”
裴晨鈞沒有抬頭,冷冷的說道:“給她!”
女郎嘴角的笑容抖了一下,轉身把牛奶放在了祁艾的桌子上,“您的牛奶。”
趁機又默默的白了祁艾一眼,本來就有一點莫名的氣惱,現在則轉化為對服務的抱怨,不禁脫口而出,“難道沒有男服務員嗎?”
女郎瞬間感覺身後強大的壓迫感,隻聽見“換個人來。”
她隻好咬了咬牙,委屈的說了個是字就退下了。
祁艾一幅小人得誌的樣子,對著身後的女郎白了一眼。
明明是他不理你,你老蹬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