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晨鈞把祁艾放到床上後,就要去叫醫生,還未離開床邊半步,就被一隻纖細的手拉住了衣角。
原本昏迷的祁艾,現在卻清醒的坐在床上。
她本來就是裝的,如果真要去叫醫生,那這次昏迷的意味就變了。
以其被別人拆穿,還不如自己自首。
“晨鈞,對不起,我騙了你,下次不會這樣了。”
祁艾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卻佯裝鎮定,抬頭直視裴晨鈞的眼睛,仿佛已經準備好承受他的怒火。
看見祁艾的隱忍,下意識的咬著牙,拉著他衣角的手連她都沒有發現有些顫抖,眼神中劃過一絲機不可察的劃過一絲黯然,突然升起一陣不受控製的無奈感。
她還是這樣,明明就害怕和抗拒,卻要忍著。
“下次也可以!”裴晨鈞冷漠異常的眸子染上一層熱度,溫柔的看著祁艾,不緊不慢的說道。
祁艾被突如其來的溫柔嚇的愣了一下,就這樣呆呆著看著他,他居然沒有生氣,反而容忍她這故意而為的小脾氣。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裴晨鈞在哪裏變了。
好像萬年冰山正在逐漸在融化,冰寒的極地不再是黑暗寒冷,終於有一束溫暖的陽關照射進來,而那束光,是誰?是那個祁艾嗎?
熟悉的酸楚漫上心頭,有一個叫嫉妒的詞突然跑到她腦海裏作亂,對於裴晨鈞溫柔和寵溺的眼睛,讓祁艾的眼睛微微有些刺痛。
垂下頭,深呼吸,把在腦海中影響她產生混亂的東西強行擦掉,她不是那個她,有一次慘痛經曆的她,不會再輕易的動搖的。
再抬起頭,祁艾換上笑容,看著今天他心情不錯的樣子,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也許她可以嚐試要求他解禁,因為周琦的原因,現在她身邊隨時隨刻都有人守著,讓她更加束手束腳了。
“那個...晨鈞,能不能不要讓他們看著我,就好像看犯人一樣,我有些...不適應。”
祁艾的話音剛落,室內的空氣平靜的詭異起來,仿佛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就好像幾個世紀那麼長。
“不可以嗎?”祁艾料到沒那麼容易,但心中多少有些失望,神色也逐漸也黯淡下來。
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那麼下次會在什麼時候。
就當祁艾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說動裴晨鈞時,突然,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可以。”
這算是祁艾聽過裴晨鈞所有的話中最舒心的了,一時激動的撲倒他懷中,“謝謝。”
溫厚的手掌緩緩覆上她的頭頂,自上而下,輕輕的揉了揉。
“但是不要走的太遠。”這是他最後的要求。”
祁艾順了順裴晨鈞的還有幾根不柔順的毛,連忙安慰道:“不會,我在北區哪裏都不去,你不用擔心,那件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