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脫脫一神經病。
門外又傳來了老夏他媽的聲音,“子航啊,你去追人家女孩子我不反對,但是不吃飯可不行。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怎麼去追人家,讓人家知道了你這個頹廢消極的樣子,還拿什麼去追人家。”
“……”夏子航剛舉起酒瓶,動作頓了頓。
是啊,那樣的話我還拿什麼去追人家。
可是她會在意這樣已經糟糕透了的我麼?
“煙煙,先別玩了,張嘴,啊——”
薛梔煙乖乖地張開嘴,“啊——”
“嗯,真乖。”老夏他媽看見這孩子愛吃食摸摸頭笑了。
“媽這熊孩子往我衣服上……”夏子楚抱怨。
“沒事脫下來你自己去洗。”老夏他媽敷衍道。
這種時候你不出來調整調整心情嗎夏子航?
一扇門的外麵,就是你夢寐以求的歡樂。
何必把自己關在那個陰暗麵去品嚐著自己的難過。
夏子航想通了,他從軟軟的床上站起來,顫顫巍巍。
兩條腿就像兩根被水煮熟的麵條一樣癱軟。
用力扶著牆壁,勉強撐起身體。
整間屋子都是酒的味道。
……
夏子航穿著拖鞋,走到門前,擰開反鎖的門,接到了意料之中的老夏他媽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能喝,喝一地酒,這又得去收拾了,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做父母的給你收拾這收拾那的辛苦?你這孩子可真是不懂事,都多大了,喂煙煙吃飯,完了把煙煙哄睡覺!十八年你是怎麼過的啊……?……”
嗬……夏子航笑了,真是一扇門裏外隔了兩個不同的老媽。
薛梔煙聽著老夏他媽罵子航哥哥不由得借罵生情也哭了出來,氣震山河。
夏子航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嘩淌下,捧起冰涼的水洗去臉上殘存的淚痕,緩了緩和此時的心情。
喝了那麼酒,能餓才怪。
一瓶酒就可以在身體裏轉化為一碗白米飯。
夏子航走到哭的稀裏嘩啦的薛梔煙老妹旁邊,“不哭咯,哥哥沒事。”
嗬,沒事。
夏子航這句話說完自己都不肯相信自己了。
“煙煙,來,不哭不哭,把飯吃了。”夏子航用勺子一勺一勺盛給薛梔煙,“嗯好,真乖,再來吃一口。”
“不要不要,要跟子楚哥哥玩。”薛梔煙調皮地繼續說道,“駕駕駕!”
夏子航看了一眼任勞任怨可以當馬騎當玩具玩的夏子楚,笑著歎了一口氣,調侃道,“老弟你可是還真有陪小孩子玩,給小孩子當馬騎的天賦。”
“我靠!哥你先給她騎著,我要換衣服。潮乎乎……”
夏子航嗬嗬笑了兩聲,抱著薛梔煙,“吃飯,子楚哥哥換完衣服再跟你玩,吃完再找子楚哥哥玩。”
薛梔煙聽了,就不鬧了,瞅著拿到麵前的勺子,一口一口把飯吃下去。
持續了七個回合,夏子航再給薛梔煙盛飯卻再也不吃了,“吃好了?”
“要跟子楚哥哥玩。”薛梔煙肉乎乎的小手抓著夏子航的衣服。
“你子楚哥哥還在換衣服。”
夏子航說完,躲在屋子裏已經換好了衣服的夏子楚聽到這一切便吞了吞口水,老媽,別再讓我伺候這老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