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無苦看了看三人,第一感覺,這黑衣人便是帶頭的,於是問道:“你是什麼人?”黑衣人笑了一笑,道:“看到破空與殺神,難道你沒有感覺麼?”鄭無苦聽了,向破空與殺神看去,隻見這兩人都是東瀛忍者的裝扮,這才發現,這三人就是自己正要親自出馬前去算賬的人。
鄭無苦冷笑一聲,道:“看來你就是東瀛忍者的頭目了。”黑衣人道:“不錯!我就是他們的頭目,殺死你三個弟子的人也是我!”鄭無苦派出去的那三個弟子都是神刀門中一等一的好手,但卻全數死在這黑衣人的手上,可見這黑衣人的功力非同一般,心中雖然憤怒,但畢竟是老江湖,也沒有輕舉妄動,隻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到也省了我去找你的時間。”頓了一頓,又道:“我問你幾個問題。”
黑衣人道:“你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鄭無苦又是一聲冷哼,道:“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命東瀛忍者騷擾我們三神門?”黑衣人笑了一笑,道:“不僅是騷擾,我要的是將你們全數趕盡殺絕!而且……”黑衣人說到此處,停了一停,又道:“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三神門了吧?神龍門早被你們滅掉了。”
趕盡殺絕,如此猖狂的話語從黑衣人的口中說出來,卻是那樣的輕鬆,就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鄭無苦道:“好個趕盡殺絕,你有這個本事麼?”語氣加重了一些,顯然是黑衣人剛才的那句話進一步的激怒了鄭無苦。黑衣人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為何不親自來試試?放心,我不會讓破空與殺神相助。”鄭無苦重重一哼,道:“好!這是你自討苦吃!”
說罷飛身一躍,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明晃晃單刀,挾著淩厲的殺意劈向黑衣人。黑衣人冷笑一聲,右手伸出食指、中指,橫在身前,“當”的一聲,竟然隻憑兩指便擋住了鄭無苦的凶狠一刀。鄭無苦一驚,叫道:“不滅金身?”黑衣人又是一聲冷笑,右手猛的一抬,將鄭無苦的單刀強行壓了回去,然後左手一掌拍出,打向鄭無苦的胸口。
鄭無苦急忙一個後翻,避開了黑衣人的這一掌,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鬥,又落回剛才的地方,指著黑衣人道:“你為何懂得不滅金身?”黑衣人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套絕學。”鄭無苦道:“如何不記得?不滅金身乃是神龍門的獨門絕技,我們同為三神門,武功套路自然都是十分清楚的。”黑衣人道:“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早就忘記有關神龍門的一切了呢。”
鄭無苦見黑衣人答非所問,心中更是惱怒,喝道:“我問你為何懂得神龍門的不滅金身?”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我如何懂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三神門之一的神刀門,就要從江湖上消失了!”鄭無苦重重一哼,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將你擒下,再看你的真麵目!”然後對眾弟子高聲道:“各位!敵人就在眼前!合力擒殺!無須留手!”掌門人一聲令下,眾神刀門的弟子紛紛抽出了兵刃,衝向了站在正中的三人,喊殺聲震天連響。
黑衣人見狀,也不慌亂,隻笑了一笑,道:“擒殺?真是大言不慚。”然後左右各看了破空與殺神一眼,縱身一躍,躍上了屋頂,破空與殺神也隨後跟上。鄭無苦見狀,冷笑一聲,道:“想跑麼?”黑衣人道:“跑?非也,非也,隻是這一戰,根本就不需要我們三人動手。”鄭無苦聞言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黑衣人悠閑的坐了下來,道:“你好好看看我們剛剛站的地方。”
鄭無苦與眾門人一奇,一齊看向了黑衣人剛才站的地方,隻見一個卷軸被打開,安靜的躺在那裏。卷軸內就如鬼畫符一般,有著許許多多眾人都看不懂的圖案,有兩個弟子十分好奇,均道:“這是什麼東西?”不禁湊近了一些去看。黑衣人見狀,笑了一笑,道:“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鄭無苦看向黑衣人,問道:“什麼事情?”黑衣人道:“你們不要靠那個卷軸太近哦。”
可惜,黑衣人的忠告來得太晚了。隻聽“啊,啊”兩聲慘叫,剛才湊近卷軸的那兩個門人不知為什麼,脖子上都多出了一條深深的傷痕,鮮血直噴出來,血腥味立刻便向四周擴散,另人聞之欲嘔。鄭無苦大吃一驚:“怎麼回事?”隻聽靠前的弟子驚恐的一聲大叫,向後退了開去,有幾個弟子用手指著卷軸,道:“這……這……妖怪!”鄭無苦一奇,向那卷軸看去,不禁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從卷軸之中伸出了一隻白嫩的手,雖然白嫩,卻線條分明,是一個男子的手臂,手中握著一柄短劍,短劍上還帶著血跡,顯然就是剛才那兩名弟子的鮮血。鄭無苦驚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鄭無苦是一個老江湖,但妖魔之事還是第一次遇見,此刻從卷軸中無端端的多出一隻手來,心中也不禁有一些害怕。
接下來的一幕,更讓鄭無苦吃驚:隻見那隻白嫩的男人的手將短劍放在了一旁,然後按在了地上,用力一撐,從卷軸中撐出了半個身子,緊跟著,一個模樣俊秀的腦袋也露了出來;再來,另一隻手也從卷軸中出現,這俊美的男子雙手撐地,慢慢的將下半身從卷軸中抽了出來。如此,這個被困在卷軸之中的東營妖怪,完全離開了卷軸,而那卷軸也化作一道輕煙,消失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