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何可懼將劍譜遞給劉劍影,微笑道:“劉兄弟,把劍譜收好了。”劉劍影接過劍譜,忍住疼痛,強笑道:“老何,多謝你了,你又幫了我一次。”何可懼道:“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諸葛涼炎與胡偉雄也漸漸轉醒了過來,見突然多出了這麼多人,都是一怔,諸葛涼炎少出世事,但胡偉雄卻是經常在江湖上行走,見到古寒風,心中不禁顫了一顫:“古寒風回來了?單是綠護法一人便如此厲害,現在又多了古寒風一行人,我們三人如何敵得過?”又見劉劍影與何可懼交談,知道何可懼便是朱雀口中所說會來接應的人了,心中納悶:“就憑他一個人,能夠敵得過古寒風與這麼多炎邪殿的人麼?”胡偉雄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卻不知道何可懼隻在彈指之間,便將綠護法的玄鐵傘化為灰燼。
何可懼對著古寒風拱了拱手,道:“既然劍譜已經從你的手中要回來了,那我們也不再久留,就此告辭。”說罷身形一閃,將已經暈厥過去的寒箭挾在腰間,寒箭那巨大的身形被何可懼挾在腰間,比例十分的不協調。何可懼看了看在諸葛涼炎與胡偉雄,問道:“劉兄弟,他們是你的朋友吧?”劉劍影點了點頭,何可懼道:“那一起走啊,還愣著幹什麼?”諸葛涼炎與胡偉雄同時一怔,心道:“完事了?”諸葛涼炎好奇的問劉劍影:“劉兄,劍譜取回來了?”
劉劍影點了點頭,將劍譜在手中揚了一揚,諸葛涼炎會心一笑,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瞟了炎邪殿眾人一眼,冷笑了一聲,仿佛在說:“我們的後援厲害吧?”諸葛涼炎年輕,有這種想法是很自然的,但胡偉雄的心中卻犯起了嘀咕:“這個老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三言兩語便讓炎邪殿將劍譜交了出來。”胡偉雄哪裏知道何可懼露了一手,就連古寒風都自認不是對手。
四人正準備離去,卻聽黃護法高聲道:“等一等!”眾人一怔,轉過了身來,何可懼問道:“還有什麼事嗎?”黃護法嘿嘿一笑,道:“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你以為炎邪殿是菜園門子?”黃護法言下之意就是想與何可懼鬥上一鬥,古寒風眉頭一皺,道:“黃護法,你想做什麼?”黃護法道:“教主,這老頭藐視我等,我豈能忍得下這一口鳥氣?教主你不想出手,那便不出手,就讓我來會一會這個老頭。”在教主古寒風的麵前,黃護法也不自稱老子了。
古寒風雖然知道何可懼厲害,但就這麼將劍譜交給了何可懼,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黃護法這麼一說,正合了古寒風的心意,古寒風點了點頭,道:“那好,不過你要小心,不要勉強,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古寒風毫不給黃護法留情麵,直接將事實說了出來,黃護法聽了不禁一怔,隨即道:“教主好小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古寒風笑了一笑,對何可懼道:“這位老人家,我的這個手下想向你討教幾招,不知老人家意下如何?”古寒風城府頗深,麵對比自己弱小的人物,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敬意,但是麵對何可懼這種恐怖的角色,說話也變得十分有禮貌。劉劍影聞言,敝了黃護法一眼,對何可懼道:“老何,休要與他們囉嗦,我們這就離去吧。”
誰知何可懼嗬嗬一笑,道:“好啊,已經很久沒有人向我挑戰了,我就陪你娛樂娛樂。”於是將寒箭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劉劍影一怔,沒想到何可懼居然還有這種雅興,要與黃護法交一交手,不過劉劍影也知道何可懼的厲害,比起自己的師父劍懷天來說,可能要更甚一籌,也笑了一笑,道:“好,隨便你。”
黃護法聽何可懼說與自己交手是一種娛樂,心中大怒,大叫一聲,衝上前去,右手一翻,金剛杵捏在了手中,一拳當著何可懼麵門打了過去。何可懼笑道:“我就用兩成的功力與你玩玩。”說罷,左手一翻,格住了黃護法的手腕,黃護法想要收招再攻,卻發現自己的右手仿佛粘在了何可懼的手上一般,無論自己如何用力,也收不回來。
何可懼眯著眼笑道:“不錯啊,這一拳的力道足以讓我的劉兄弟歸天了。”劉劍影聽何可懼拿自己來打趣,不禁一窒,白了何可懼一眼。黃護法哪裏會任由何可懼將自己粘住?左手運勁,奮力一掌,向何可懼的胸口拍去。
何可懼不避不閃,這一掌“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在了何可懼的胸口。古寒風眉頭一皺,道:“黃護法敗了。”黃護法這一掌用上了全身的力道,嘿嘿一笑,道:“怎麼樣?”何可懼還是眯著他的笑眼,道:“不錯,這一掌又可以讓我的劉兄弟從天外歸來了。”劉劍影聞言,心中好笑:“死了又活,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在一旁的諸葛涼炎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就連一向嚴謹的胡偉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黃護法大吃一驚,沒想到何可懼中了自己全力一掌,竟然就如沒事人一樣,而且還能說俏皮話!心中更為惱怒,要將手掌收回來,卻發現自己的左手也如右手一般,被何可懼緊緊的吸在了胸前,心中大駭,如果這個時候何可懼一腳向自己踢來,自己哪裏避得了?黃護法不待何可懼出腳,先是一腳向何可懼的小腹踢去,黃護法踢出了這一腳,才暗叫糟糕,明明知道這一腳也會被何可懼吸住,身體卻反射性的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