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碎倒還罷了,兩壺酒怎禁得起劉劍影這麼個喝法?隻一小會兒,劉劍影手中那壺已經喝得幹幹淨淨,順手一抄,將櫻碎手中那壺也三兩下灌進了肚。
放下酒壺,劉劍影又對櫻碎道:“再弄酒來。”櫻碎點點頭,站起身走了出去。先前兩壺酒是櫻碎找鄒智軍要的,但櫻碎畢竟是客,剛要不久,再開口的話也覺得不妥,於是櫻碎便下山買酒。
櫻碎精挑細選了兩壺陳年好酒,櫻碎緩步提往無心派,畢竟劉劍影昨夜已經喝了鄒智軍的一壺酒,今日又喝了自己帶去的一壺半,中途若不給點時間讓劉劍影休息一下,隻怕會喝出毛病。
回到無心派,恰好見到劍懷天與鄒智軍,劍懷天招招手道:“櫻碎姑娘,你來一下。”櫻碎依言走到劍懷天的麵前,劍懷天問道:“劍影的情況怎麼樣了?”櫻碎麵色一沉,道:“還是那個樣子。”隨即又轉為笑臉:“不過請前輩放心,我會讓他好起來的。”劍懷天點了點頭,道:“我與劍影雖是師徒,但畢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也隻有你們年輕人才知道,你又與劍影關係密切,隻能拜托你了。”櫻碎笑了一笑,道:“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鄒智軍斜目看到了櫻碎手中的酒壺,心中一急,道:“櫻碎姑娘,你怎麼還給師叔喝酒?”櫻碎反問道:“有何不可?”鄒智軍道:“昨日我才給師叔喝了一壺,先前姑娘你又帶了兩壺去,現在還買了兩壺回來,如此喝下去,隻怕傷了師叔的身子。”劍懷天“誒”了一聲,道:“練武之人,功力到了一定的境界,星位便會自行釋放功力護體;以劍影現在的功力,莫說數壺,就算數百壺也灌不醉他,智軍你還沒有練到那個境界,所以不知道,還需努力啊。”劍懷天如此一說,鄒智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劍懷天又對櫻碎道:“姑娘,劍影就拜托你了。”櫻碎“恩”了一聲,提著酒壺,往劉劍影房間行去。
櫻碎走開,劍懷天正要轉入大堂,卻見一個弟子慌慌張張跑來,邊跑邊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劍懷天問道:“虛勉,為何如此慌張?發生什麼事了?”這叫虛勉的弟子跑到劍懷天的麵前,喘了兩口粗氣,道:“師公,我剛剛到萬姑娘的房間去換床被,卻看見萬姑娘留下這封信,出走了!”
劍懷天與鄒智軍聞言大吃一驚,劍懷天道:“快將信給我看!”虛勉便將手中信件遞給了劍懷天,劍懷天將信一展,看了起來,隻見信上寫著:“劍爺爺,還有無心派許許多多的叔叔伯伯哥哥們,我知道我這樣做會讓你們擔心,不過青姐不見了,我是不能呆得下去的,所以我要去找姐姐。本來應該給劍爺爺說一聲再走的,可是那樣做的話,劍爺爺定不許我走,所以隻能寫這麼一封信。對不起啊劍爺爺,我保證,找到青姐就回來。”
劍懷天看完信,眉頭皺得老深,鄒智軍問道:“師公,信上說些什麼?”劍懷天歎了口氣,道:“唉,這丫頭自己去找青青去了。”鄒智軍聞言一驚,叫了起來:“什麼?她一個人?她不知道現在很危險麼?”、
劍懷天沒有回答鄒智軍,思索了一陣,道:“陳獄攻神劍門失敗,定不甘心,雖然神劍門有靳宮印老先生在,但麵對陳獄與炎邪殿聯手也是勢孤力弱。這個緊要關頭,我也不能讓誰去追她呀。”鄒智軍聽在耳裏,心中也明白,陳獄攻打神劍門失敗,援軍又是從無心派出去的,定會記恨在心,現在是十分要緊的時候,根本沒有多餘的人手去追萬心蘭。
劍懷天又歎了口氣:“唉,劍影現在這個樣子,心蘭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跑了出去,真是……”靳青與萬心蘭在在無心派住的時間久了,鄒智軍也與二女的關係變得好了起來,心中一急,便道:“師公,你可不能放著萬姑娘不管啊!”劍懷天嗬嗬一笑,道:“不打緊。”
鄒智軍一怔:“何解?”劍懷天道:“我們無心派現在是緊要關頭,難道陳獄那邊就不是緊要關頭了麼?陳獄他現在應該是一門心思的要對付我們,所以不會去找心蘭的麻煩。”鄒智軍覺著有理,點了點頭,但心中仍有些著急,眉頭皺了起來。
劍懷天見了,笑了一聲,道:“智軍,無心派年輕一輩的弟子中,就數劍影與你最為聰慧,你悟性雖然不急劍影,卻也是一個練武的好材料。”負手走了兩步,又道:“要將武藝練好,須得心如明鏡,切記心浮氣躁。遇事冷靜分析,隨機應變,生活如此,練武亦然,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