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鬼的笑被孫博儒看在眼裏,孫博儒心中知道滑頭鬼另有絕技沒有施展出來,暗道:“估計他還有更詭異的招數,不管這麼多,我且試探他一下。”於是右手一伸,向滑頭鬼的右肩拍去,滑頭鬼身子一側,躲了開來,彎腰低頭,短刀往孫博儒的下腹刺去。
孫博儒左手一揮,將滑頭鬼的刀招撥開,滑頭鬼身子突然消失不見,又施展出了“妖華花碎”,繞到孫博儒的右側,短刀徑直刺向孫博儒麵門。身影不見,刀勁還在,怎能瞞得過孫博儒?孫博儒右手猛的一挽,將滑頭鬼的手臂挾在腋下,滑頭鬼的身影被孫博儒這麼一挾,自然顯露無疑,孫博儒大喝一聲,奮力一掌,照著滑頭鬼的麵門打去。滑頭鬼麵色一變,驚恐萬分,想要閃躲,卻被孫博儒挾住,無論如何是閃不過去了。
眼見滑頭鬼就要被孫博儒一掌擊中,滑頭鬼的神情突然一變,一個陰冷的笑容露了出來,孫博儒見狀一怔,還未及反應,後心便是一痛,孫博儒急忙向前撲倒,翻了兩個跟頭,卸去勁力,回頭一看,卻見滑頭鬼的手臂突然變得老長,就如一條蟒蛇一般,竟然是繞到了自己後背,插了一刀。
孫博儒暗自運勁,將短刀逼出,滑頭鬼也將手臂收了回去,恢複原來的長短。滑頭鬼這一招太過突然,直到孫博儒中招,眾人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劍懷天眉頭一皺,道:“糟了。”劉劍影一奇,問道:“師父,什麼糟了?雖然大師伯中了一招,但並不影響他的行動啊。”
劍懷天搖了搖頭,道:“你有所不知,武功練到一定的境界,功力也就越來越深,剛才你師伯與滑頭鬼交戰,招式平凡,並不似你們那樣眼花繚亂,其中卻蘊含了無窮勁力,招招致命,師兄中了一招,必受了重創,情勢危急。”劉劍影聞言一驚,道:“那……大師伯豈不是會敗了?”劍懷天沒有回答,隻是眉頭依然緊緊皺起。
滑頭鬼一招得手,哈哈大笑道:“怎麼了?天下第一,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孫博儒也笑了一笑,道:“你這老妖怪,果然還留有一手,我萬萬沒有料到你的手臂能夠伸縮自如。”心中卻道:“我竟然不能讀取他的心事,這下麻煩了。”
滑頭鬼的修為極高,而孫博儒的“算心神訣”也是一門武學,既然是武學,就有倪端。滑頭鬼的心事被孫博儒讀取,自己豈會不知?於是便暗暗設防,防止心事被孫博儒讀取。不僅如此,滑頭鬼更故意露出破綻,裝作被孫博儒看穿,所以直到剛才為止,滑頭鬼都是故意讓孫博儒看穿的,目的便是要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讓孫博儒讀取不了心事,施加暗算,果然一招得手。
滑頭鬼嘿嘿一笑,道:“你現在中了我一刀,可以說勝負已定,不如你認輸吧,就不用再受傷了。”孫博儒一生以武為癡,雖然與世無爭,但在武學上卻是好勝得緊,豈是中了一刀就會認輸的人?孫博儒也是嘿嘿一笑,道:“你如果以為僅憑一刀就能夠讓我孫博儒認輸,那會不會太小看我們十絕了?”滑頭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這一刀雖然平凡,其實已經帶給了你極大的負擔,就算你要繼續與我打,也決計打不過我。”孫博儒左手鶴手,右手橫掌,道:“打不打得過你,不試試看又怎麼會知道?”
其實劍懷天說得不錯,滑頭鬼的修為已經與孫博儒不相上下,二人相鬥,省去了華麗的招式,將所有的招式化作最平凡的推、劈、拍、抓、打,最厲害的招數,並不是看你有多麼華麗的招式,而是功力的深淺。孫博儒與滑頭鬼的功力都已入化境,不需要招式來掩蓋修為上的不足,滑頭鬼雖然是平平無奇的一刀,卻帶給了孫博儒極大的負擔。
孫博儒身為十絕高手之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既然自己受了傷,就不能拖延,於是孫博儒腳一點地,猛向前衝,左手鶴嘴啄向滑頭鬼。滑頭鬼側頭避過,孫博儒啄頭不成,順勢啄向了滑頭鬼的肩膀。滑頭鬼在孫博儒的鶴嘴距離自己肩膀隻有一尺的距離時,猛一聳肩,一股勁力便湧了上去。孫博儒感到勁力襲來,本來按照常理,應該避開再找機會進攻,但孫博儒受了傷,隻能速戰速決,於是孫博儒大喝一聲,手上灌注勁力,鶴嘴變掌,奮力往滑頭鬼的肩膀上拍了下去。
這一拍,並沒有直接拍到滑頭鬼的肩膀上,而是與肩上的勁力撞在了一起。兩股勁力相撞,“轟”的一聲,以兩人為中心的地麵龜裂下陷,成圓形擴散的一丈有餘。勁風向四周吹去,眾人不得不暗運內勁,才能穩住身形。陳獄與三大護法功力精神,穩坐在椅子上,古煉剛剛才得了“炎魔疊血功”,不能融會貫通,將勁力運往下身,“哢嚓”一聲,椅子禁受不住這股勁力,碎裂垮下,古煉急忙穩住身形,好不狼狽,心道:“孫博儒果然名不虛傳,那滑頭鬼也十分厲害。”
劉劍影等年輕一輩雖然運功抵擋,卻還是被勁風吹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紛紛扶住身旁的借力物,劉劍影道:“哇!好強的勁力,大師伯果然厲害!”劍懷天眉頭緊緊皺起,道:“不過那滑頭鬼也能接下大師兄的全力一掌。”寒庶郎道:“二師兄,大師兄與滑頭鬼以內力相抗,依你看來,誰的勝算大一些?”劍懷天道:“滑頭鬼雖然厲害,但修為還是比大師兄要差了一些,不過大師兄受傷在先,勝負實在難料。”
花子默默看著二人相抗,心道:“我不能讓陳獄他們獲勝。”於是悄悄在地上檢了一塊石子,暗運勁力,中指一彈,那枚石子“嗖”的一聲,急飛滑頭鬼。滑頭鬼正處於與孫博儒相拚的緊要關頭,無暇分神,加上狂風大作,幹擾聽覺,花子這一枚石子襲來,滑頭鬼竟然沒有察覺到。
“噗”的一聲,石子打在了滑頭鬼的後心上,花子這一枚石子用上了全力,滑頭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一叫,星位真力頓時鬆散,孫博儒感到滑頭鬼勁力減弱,大喝一聲,猛往下壓,滑頭鬼急忙重整真力,但孫博儒掌力已經壓了下來,來不及了。
滑頭鬼急忙以右手按住左手,將勁力灌入,以此抗衡孫博儒的掌力,不過星位鬆散一時,要重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孫博儒的掌力卻是毫不停滯,就算滑頭鬼雙手相抗,也抵不住,終於肩上勁力潰散,滿滿的吃了孫博儒一掌。
孫博儒掌力何等厲害?滑頭鬼“嗚哇”一聲,向後翻倒。狗急還會跳牆,何況滑頭鬼?滑頭鬼在翻倒之時,抬腳重重的在孫博儒胸口踢了一下,勁力也是非凡。其實以孫博儒的修為來說,滑頭鬼這一腳應該是踢不到自己的,但孫博儒受了刀傷在先,嚴重影響了自身實力,所以便中了這一叫,也是一聲大叫,向後退倒。
二人一人一邊,躺在地上,戰力均已喪失,這一戰是打了個平手。劍懷天歎了口氣,道:“可惜,可惜,若不是大師兄受傷在先,這一場便已經勝了。”於是飛身躍到孫博儒的身邊,將其扶起,問道:“大師兄,你沒事吧?”孫博儒雖受重傷,卻還是嘿嘿笑道:“這點小傷,我豈會有事?”劍懷天給孫博儒摸了一把脈,隻覺孫博儒脈搏紊亂,不調養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了,眉頭一皺,道:“大師兄,你且休息,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吧。”孫博儒自知無力再戰,點了點頭,道:“唉,隻不過是一刀一腳,我便不能再戰了,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在劍懷天的攙扶下,孫博儒回到了十絕這邊,坐了下來。其餘人等紛紛搶上查看,見孫博儒雖有重傷,但性命無憂,都不禁舒了口氣,心中均想:“那滑頭鬼能將大師兄傷成這樣,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劍懷天對劉劍影道:“劍影,你好好照顧大師伯。”劉劍影點頭應道:“師父放心。”劍懷天“恩”了一聲,身子又是一躍,躍到場中,道:“接下來你們是誰出戰?酒吞童子?還是九尾天狐?”陳獄“哦”了一聲,道:“沒想到你竟知道我手下人物,看來你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不過很遺憾,與你對戰的不是我的手下。”劍懷天一怔,問道:“那是誰?”
“是我!”綠護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場中。劍懷天一怔,道:“綠護法?你要與我一戰?”綠護法冷哼一聲,道:“我既在這裏,不是我與你交戰,卻是何人?”劍懷天道:“好!不管對手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綠護法將玄鐵傘一撐,道:“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綠護法的玄鐵傘本來已經被何可懼一指粉碎,這把玄鐵傘乃是新鑄。
劍懷天右手一揮,隨意在地上卷了一柄長劍,握在手中,道:“好,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十絕第二的劍法。”
一百二拾一、無極兩行劍兩強各有傷
劉劍影見綠護法出戰劍懷天,心中一奇,暗道:“上次我們與綠護法打過一架,他雖然厲害,但比起師父來還是稍有遜色,為何讓綠護法與師父交手?”轉念一想,反正贏了才好,便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綠護法往場中一站,寒箭便發出了低沉的吼聲,神情極為不對勁,劉劍影見狀又是一奇,問道:“小箭,你怎麼了?”寒箭雖然通靈,但並不像嗜獄那樣練成了魔體,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說不出來,隻目不轉睛的瞪著綠護法,不時從喉嚨中發出陣陣低吼。
古煉側頭問陳獄道:“喂,讓綠護法與劍懷天打,是不是有些勉強了?”陳獄笑了一笑,道:“教主啊,綠護法是你的屬下,難道你還不清楚他的實力嗎?”古煉道:“我自然是清楚的,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才……”陳獄嗬嗬作笑,道:“看來你還真的不了解綠護法的實力,你就好好看著吧。”
陳獄雖然稱呼古煉為“教主”,但說話毫不客氣,古煉心頭一怒,就要發作,但想自己的神功尚未能融會貫通,而且大敵當前,所以這口氣便忍了下來。陳獄不再與古煉說話,眼睛看向對麵的花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花子還在思量著自己如何幫助劍懷天得勝,卻聽一個聲音傳來:“你若再要壞事,我便將你的身份說出來,到時候雙方便不容你,看你該怎麼辦。”花子一怔,這個聲音分明就是陳獄的,往陳獄看去,卻不見陳獄有開口說話。其實是陳獄以真力傳音,直達花子腦中,他人並聽不見。花子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一時頗為忌憚,深怕自己出手相助會讓陳獄將自己的身份點破,心中好不是滋味。
劍懷天與綠護法對峙良久,都未曾出手,綠護法問道:“劍掌門,你可以開始了麼?”劍懷天冷哼一聲,左腳往地上一點,身子如離弦之箭,直向綠護法飛了過去,距離綠護法尚有七步,劍懷天大喝一聲,右手一劍直接劈下,出招了!
綠護法早有防備,玄鐵傘刺出,點在劍懷天的劍刃之上,劍懷天的攻勢立被止住。劍懷天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哼了一聲,隻見從劍刃之上激射出十六道劍氣,分左右兩邊齊射綠護法。綠護法收招後退,避開劍氣,劍懷天劍訣一變,那十六道劍氣立刻改變方向,往綠護法胸口射去。綠護法雙手托傘,右手扣住傘中,左手猛力向後一拉,玄鐵傘張開來,隻聽“當當當”連響,十六道劍氣便被綠護法擋了下來。
陳獄眼前一亮,讚道:“好劍法,方才那一劍我已自認不如劍懷天了。”古煉側目看著陳獄,心道:“真不知道這老家夥是怎麼想的,明明有這麼多妖怪做幫手,偏偏要與他們比試,直接殺了不就完了?”
劍懷天主動出擊,哪裏會輕易罷手?一招不中,下一招接踵而來,但見劍懷天腳步疾點,施出獨門輕功“心影步”,劍懷天一人變四人,四人變八人,同時使出了“無心劍法”中的“雜無章法”。綠護法隻覺東有一劍,西有一劍,四麵八方都是劍,且無規律可循,十分棘手。綠護法大喝一聲,張開玄鐵傘,以驚人的臂力將玄鐵傘揮動,護住全身,就如鐵桶一般,將劍懷天這淩亂卻威力十足的劍招給接了下來。
劍懷天臉色一變,心道:“此人竟然能夠接下我這一招,著實了不得。”在“雜無章法”最後一劍刺完的同時,劍懷天招式又是一變,縱身飛向九霄,身子向右轉了一個圈,右手猛的一突,從天而降,就如炮彈一般。劍懷天這一招雖然簡單,但周身裹著巨大的劍氣,威力非同小可,正是“無心劍法”中的“天劍臨世”。
劍懷天變招奇快,剛一收招便又再出招;綠護法回氣也是奇快,立刻縱身躍起,高舉玄鐵傘,猛力砸下,砸在劍懷天的劍上,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二人招式各自潰散,向後退開。
李刀光見狀大驚,心道:“這便是十絕高手的實力!太強了,簡直不是凡人!就這樣!殺了這些人!為心蘭報仇!”張斷獄道:“這綠護法還真有本事,竟然能夠接下二師兄這麼多淩厲劍招。”照目前情況看來,劍懷天與綠護法都未使出全力,戰況持平,唯獨渡海眉頭皺起,心道:“綠護法輕鬆便能接下劍懷天的招式,卻不知劍懷天能不能輕鬆接下綠護法的招式了。”
劍懷天回了口氣,暗暗心驚:“此人果然厲害,難怪陳獄安排他與我來對戰,看來僅憑‘無心劍法’是奈何不得他了。”長劍一指,指向綠護法,道:“讓你見識見識,我無心派的絕學!”綠護法道:“‘無極兩行劍’麼?我就等你出招呢!”劍懷天道:“好!”
這個“好”字一出,劍懷天臉色立變,長劍指天,左腿弓起,運勁於心,頃刻之間,從星位中提出來的真力走遍全身,然後聚集在劍鋒之上,心中劍上各有一股勁力,劍招一出必然驚天動地。
劍懷天運勁已畢,大喝一聲,長劍劈了下來!隻見一道巨大劍氣隔空斬向綠護法,細看這道劍氣,並非一般,而是由無數劍氣組成,綠護法心中一驚:“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劍的人,劍法果然厲害。”但綠護法雖驚不亂,舉傘格擋,劍氣斬在玄鐵傘上,綠護法隻感一股巨大勁力向下猛壓,強運真力抵抗,腳下踩出了一對印記。
劍懷天又一聲喝,右手收回,那道劍氣也跟著回了一些,但卻從劍氣上射出兩道細小劍氣,也是由更小的劍氣組成,分左右兩路,射向綠護法。綠護法正招架著巨大劍氣,又有兩道劍氣襲來,如何能分身?
劉劍影叫了聲:“好!”眼見綠護法就要中招,卻聽綠護法大喝:“伏魔三重勁!”綠護法話音剛落,劍懷天便感綠護法傘上的勁力突然暴增數倍,硬是將自己的巨大劍氣給擋了開去;不禁是勁力增強,身法也突然快了數倍,向後急速退開,避開了兩道小的劍氣,劍氣又回到了巨大劍氣之中。
眾人都是“哎呀”一聲,暗叫可惜。但劍懷天的招式豈會如此簡單?卻見劍懷天又是一劍刺出,巨大劍氣又攻向綠護法。綠護法這回學了乖,張開玄鐵傘將巨大劍氣擋住,由於玄鐵傘張開,就算劍懷天再分劍氣,也傷不到自己。劍懷天一聲冷笑,左手捏了個劍訣,然後一放,將心中凝聚的那股真力通過左手放了出去!隻見又是一道劍氣從劍懷天左手射出,在先前那道巨大劍氣四周旋轉而進,連環畫圈,十分好看。這道新來的劍氣範圍奇大,遠遠超過了玄鐵傘能夠防禦的範圍,綠護法該如何招架?
這才是“無極兩行劍”其中一行“無極纏綿”的真麵目,兩股真力,真正的做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麵對“無極纏綿”突如其來的攻勢,綠護法也不慌亂,連連後退,試圖先走出巨大劍氣的攻擊範圍,再化解新的那一道劍氣。誰知道這巨大劍氣仿佛無邊無際一般,無論自己退得多遠,都被死死壓住,而新的那道劍氣越來越近,想避已經是避不開了。
綠護法突然一聲大喝,將玄鐵傘收起,低下身子,舉傘架住巨大劍氣,腳一點地,身子“嗖”的一聲向前急飛。新來的那一道劍氣範圍廣大,卻給了綠護法向前的空隙,綠護法一邊招架著巨大劍氣,一邊從新劍氣正中向前飛進,這招以進為退,以攻為守,十分巧妙,也十分大膽。
劍懷天豈會讓綠護法得逞?左手劍訣一變,那道新劍氣範圍立刻縮小,綠護法身在其中,已成了甕中之鱉,新劍氣就如一條繩索,要將綠護法捆在其中。
劉劍影哈哈一笑,道:“這下綠護法是跑不掉了!必敗在師父的劍下!”同一時間,古煉也叫道:“你看你看!都說了綠護法不是劍懷天的對手!這下他必敗在劍懷天的劍下!”渡海與陳獄同時道:“那可未必。”劉劍影與古煉又同時一怔。
綠護法就要被新劍氣絞殺,突然喝道:“伏魔三重勁!”功力立刻暴增數倍,猛的將巨大劍氣蕩開,一凝神,身子飛速向前,竟然在頃刻之間就脫離了劍氣範圍,到了劍懷天的麵前,右手玄鐵傘猛力砸下!劍懷天施展“無極纏綿”這龐大劍招,綠護法身法又太快,收拾不及,“嘭”的一聲,劍懷天左手上臂中了一傘,向後急飛出去。劍懷天的“無極纏綿”被綠護法破了!劍法雖然被破,但殘餘的劍氣跟隨主人飛退,在綠護法的手腳各處都留下了傷痕。
劍懷天猛的墜地,綠護法傷痕累累,二強交戰,兩敗俱傷。劉劍影見狀大急,叫道:“師父!”就要搶上,卻被寒庶郎攔住。劉劍影一怔,道:“寒前輩?”寒庶郎搖了搖頭,道:“戰鬥尚未結束。”劉劍影心中著急,但有寒庶郎在,自己就算想過去也過不去,隻得在原地幹著急。
一百二拾二、無極降妖劍伏魔第二勁
綠護法的“伏魔三重勁”威力甚大,劍懷天胸中憋了一口氣,“嗚哇”一聲,吐了一口血出來。劉劍影見狀大急,寒庶郎卻點頭道:“二師兄的功力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劉劍影一怔,問道:“師父都吐血了,你怎麼還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的?”言語中頗有不悅。寒庶郎嗬嗬一笑,道:“你有所不知,剛才二師兄所吐出來的是體內淤血,以你的功力,要逼出體內淤血沒有十天半月是做不到的,但二師兄卻隻消這片刻。”劉劍影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慚愧:“我的修行還是不夠啊。”
雖然是高手過招,但區區一傘還不至於讓劍懷天受到多大的創傷,綠護法也一樣,幾道劍傷也影響不了綠護法。可是換一個角度來想,孫博儒與滑頭鬼就是這麼幾招的功夫,就喪失了戰力,可見劍懷天與綠護法雖然厲害,比起孫博儒與滑頭鬼來還是要遜色一些。
綠護法暗自運功止血,突的感到身後一道劍氣襲來,不禁一驚,急忙轉身避開,原來是劍懷天留下的一道劍氣,這個時候才將其收回來,再看劍懷天倒在地上,竟是在這個姿勢下捏的劍訣。
劍懷天翻身站起,冷哼一聲,道:“這樣都傷不了你。”其實綠護法隻是險險避過這一招,不禁額頭生汗,定了定神,道:“劍掌門人稱天下第一劍,果然名不虛傳,在這麼一個情勢下還能留一手偷襲。”劍懷天道:“這是我的劍招,何說偷襲?”
綠護法將玄鐵傘一揮,道:“廢話少說,你的‘無極兩行劍’不是還有一招嗎?使出來吧!”劍懷天道:“好!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無極兩行劍’的厲害!”說罷,劍懷天縱身一躍,停在了半空,雙腿盤起,左手輕橫在胸前,右手持劍,略向後抬起,隻見從劍上凝聚起七彩霞光,在劍刃正中聚成了一個圓。
單是運勁,勁風便以劍懷天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這勁風之強,不在李刀光“衍風暴”之下,眾人不得不運勁抵抗。勁風吹得綠護法毛發四起,綠護法心中一凜,暗道:“勁風籠罩全場,劍招一出,必是鋪天蓋地。”陳獄眼中露出精光,道:“好劍法!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劍法!”古煉滿臉不悅,心道:“劍懷天要使出更厲害的劍招,陳獄還有心思稱讚?”
劍懷天運勁已畢,大喝一聲:“無極降妖!”隻見劍懷天將長劍往天上一指,從那劍上圓形霞光中猛的爆射出了千萬劍氣,如傾盆大雨般從天而降,矛頭全數指向綠護法,沒有一絲空隙。綠護法麵對如此淩厲的劍招,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