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開心的喝完酒,她們四個就把澤恩趕回去了,她們幾個則去了學校的後山,星星滿天,碧禾坐在草地方上,抬頭看著天空,“聽說,每個人都是一顆星星的代表,你們說,天上到底有沒有屬於我們四個人的星星呢?它又藏在何處呢?”
“你傻啊,這種東西也相信。”艾夕美也抬頭看天空,“就像別人說的,看到流星許願就能實現,那我們是不是每天抬頭等流星出現許願就好啦!傻瓜。”
殷堤對艾夕美說:“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能不能不要老是毀了別人的想法啊!她也隻是說說而已,你這人怎麼就這麼的現實了,太殘忍了吧你。”
艾夕美反駁道:“就是要讓她知道現實的殘酷,不要老是活在想想中,這樣才是害了她,你知道什麼呀!”
“就你知道,我們碧禾是善良的,請你用善良的方式,好不好,現實結合想想這樣會來的更好。”殷堤說。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資本,有家庭有背景,能想就能實現啊,……。”艾夕美堅持自己的看法。
正當殷堤還要說什麼時,被蘇洛拉打斷了,“你們倆個有完沒完啊,是不是喝多啦!你們有沒有聽清楚碧禾說的是什麼啊,瞎嚷嚷,碧禾,你別聽她們倆瞎扯。”
碧禾微笑,“她們說的也有道理。”
蘇洛拉把左手搭在碧禾的肩上,“碧禾,你要知道你說的是對的就可以了,至於她們倆說什麼,你完全可以不在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並不一定她們說的就是對的,你隻要覺得你自己想的、做的是對的就堅持,這就可以了,明白了嘛?你要相信你自己啊。”
碧禾點頭“嗯”了一聲,“我明白了。”說完就看著開空透了口氣,感覺很是輕鬆。
殷堤和艾夕美笑了笑,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點不應該,艾夕美說:“還是我們的拉拉明事理,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大家心裏都舒服。”
四個人一起望著天空,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草叢中到處都藏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碧禾突然又開口說:“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去天堂,有一天我們會不會去呢?”
艾夕美說:“傻丫頭,你怎麼就老是想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咧!”
“會的,等我們老了,死了就會上天堂,我們大家都會去的,我們也還是會在那裏相見的。”蘇洛拉看著天空,微笑著說,也許四個人當中,蘇洛拉是最了解碧禾的一個了吧!她知道碧禾沒經曆過什麼事,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女孩,她能經曆些什麼了,她除了她那個家和這個宿舍外,幾乎就沒什麼圈子了。在碧禾的心裏,世界的所有事與物都是美好的,這麼善良的女孩,怎麼能忍心傷害她了,不能啊,那就讓她永遠的活在她美好世界裏吧!讓她美好的活下去。其實這樣沒什麼不好,畢竟每個人的路都不同,不管怎麼過都是過,何不就這樣讓她活的快樂些了?
碧禾一如平常的溫柔,“在我們家鄉,好人死了會上天堂,壞人就會入地獄,……。”
艾夕美馬上接過她的話,說:“這你也相信啊!有誰又規定了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呢?你說,太天真了,碧禾,你有點長進好不好!”
碧禾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三年以來,她好像確實也沒改變什麼,還是那麼的膽怯,那麼的不會處理人際關係,那麼的不會說話,那麼的傻,那麼的,那麼的……。這每一個問題都是她的缺點,為什麼就是改不了了,自己到底有沒有用心啊。
殷堤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雅態,不快不慢的說:“你凶什麼凶啊,話好好的說不行嗎?”
“又沒跟你說,少插話。”艾夕美很不希望碧禾這樣,總有一天她會踏入社會的現實裏去,等到那一天她肯定會因逃避現實而痛苦,甚至會因為現實的殘酷而無法活下去,真的不想有那麼一天的到來。“碧禾,以後請你停止這種想法,要想也要想點實際的,行不行啊。”
碧禾不出聲,她覺得她們每個人說的都很有理,她也知道她們都是在為她好,但她現無以回報,所以她隻能把這份好記在心裏,也隻有在心裏感激她們,更沒理由去反駁。
蘇洛拉拍著碧禾的肩膀,安慰的說:“沒事,你別想太多了,三年了,你還不了解她的性格嗎?”
碧禾輕輕的“嗯”了一聲,好似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委屈。
以後的生活到底會怎樣呢?人生該怎麼走才是對的?該怎麼做才是對的,話又是怎麼說才是對的,一直走不出的迷茫,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走出來了,怎麼還是如此的模糊了,怎麼就這麼的沒有方向感了?自己又該聽誰的呢?碧禾像個小孩迷失了方向,要怪隻怪自己不夠勇敢,沒有勇氣去麵對現實的問題,這就是逃避的結果,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誰都沒的怪,都怪自己。她真的好想告訴那些還在逃避中的人,逃避其實就是一種懦弱的表現,最終害的也就是自己,她也希望天下所有人都不要再去逃避現實了,這樣隻會讓自己什麼都不懂,什麼都隻會想要依賴,依賴久了就成習慣了,人生也就毀了,就像她現在一樣,什麼都隻想要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