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可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樣子的生活了！”李雷抬高了聲音，憤怒地吼叫道。
“喊啊，聲音再大點。現在公安局的軍隊天天晚上都在外麵巡邏，如果你的聲音把他們引來，你就可以徹底的結束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喊啊，喊啊。”湘月冷笑地激將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雖然這樣子說著，李雷還是減低了聲音。
“我先把醜話放在前麵，如果巡邏的來這裏叫門，我可不敢不開，到時候能不能逃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會這樣子做嗎？”
湘月笑而不答。
李雷收回目光，靠在床頭的欄杆上坐下，說道：“你放心，我早就想過自己的命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不用你們送我，我自己就會結束自己，就算公安局能夠抓住我，他抓住的也是一具屍體，所以你用不著擔心我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你今天好象情緒不對，出事了？”
李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低下頭，沉痛地，說道：“‘一號’暴露，自殺了？”
“公安局裏那個臥底？”
“是的。他按照‘二叔’的命令去除掉魯常，結果被江文天他們突然間發現，沒有了成功。但是聽說他把魯常推倒在地，撞到牆上，當場昏倒。”
“魯常死了？”
“應該沒有了。我隻是派人想辦法打聽，也不敢問得太細，怕引起懷疑。不過‘一號’已死應該是真的。”
“他應該被捕了吧，他有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你最好小心一點，”湘月善意地提醒道：“必要的時候最好想辦法出去躲一躲。”
“你以為他和別的臥底一樣嗎，遇到身份暴露這樣子的事情就會不顧一切地交代問題？”李雷又一次忍不住站起來怒吼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子，他就不會選擇自殺；如果真的是這樣子，我們現在全部完蛋。”
“少安毋躁，我也隻是就事論事。”湘月輕聲安撫道：“任何人聽說這樣子的情況，都會產生懷疑。不過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個可以信賴的人，是我們的英雄。你，好象對他非常熟悉？”
李雷平靜的了一下，點頭，說道：“豈止是熟悉，我們還是同學，還是朋友，還是知己。”
“怪不得你看起來這麼悲傷，節哀順便吧，要鬥爭就得有犧牲，這個是必然的。”
“你說得輕巧。”李雷冷冷地看著她，說道：“當初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也不會讓他去冒險。你明知道這件事情不論成功與否，他都會暴露。你還……”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湘月趕緊打斷他的話，替自己辯解，說道：“是‘二叔’急著處理魯常，我隻是提了個建議而已。何況我們沒有了別的辦法，總不能臨時派個人到公安局殺人吧，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還是沒有了成功。這個仇我一定有報，我不能讓他白白死掉。”李雷說著捏緊了拳頭。
“你千萬不要亂來，有什麼情況必須通知‘二叔’。”
“難道我準備親自動手去取魯常的性命還要重新報告‘二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