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什麼。對了，我給你看樣東西，”肖冰從口袋裏拿出那張照片，擺在李雷麵前，說道：“你仔細看了看，這上麵的兩個人有沒有你認識的？這張照片大概是在15年前拍的，兩個人都比較年輕。”
李雷拿過來，認真地盯著看著。肖冰在對麵耐心地等待著，仔細觀察著李雷的表情，忽然間她發現李雷的眉頭皺起來了，她知道，可能有眉目了。
“左邊這個中國人我沒見過，倒是這個外國人，我覺得很麵熟，能告訴我他的公開身份嗎？”李雷問道。
肖冰想了想，說道：“這個人叫本·史密斯，是個無黨派人士，美國人，1930年在南京創辦了艾美銀行，1948年回到了美國。於力曾經在他的銀行做職員，兩個人關係非常好。”
李雷突然間冷笑起來，他把照片還給肖冰，說道：“什麼本·史密斯，什麼無黨派人士，這些美國特工的偽裝技術還真的是一流，居然這麼多年你們都還不知道。”
“什麼，他是美國特工？”雖然已經有一些猜測，可突然間聽到這樣子的回答，肖冰還是有點驚訝，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1944年，我回到中國就得到父母被共產黨暗殺的消息，非常痛苦，立誌報仇。1945年我加入了一個美國人創辦的秘密特工訓練營，這個本·史密斯當時四十歲，是我的老師，教了我將近半年時間。按照我們立下的誓言，任何時候也不能透露老師的姓名和身份，所以這些情況我一直沒有了和任何人說過，現在我是你們的階下囚，再隱瞞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了。不過，史密斯已經回到美國了，你們就是想抓他，恐怕也沒有了機會了。”
“他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除了他的真實身份，和他教給我的東西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除了上課時間，平時我們不能有任何來往，這樣子做，不僅是為了我們的隱蔽，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偵察隊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肖冰一個人，她站在窗口看著外麵漸漸的灰暗的天空，慢慢清理著自己錯亂的思路，她已經回來半個小時了，她知道江文天和姚士成現在也許正在辦公室裏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調查結果，可是她現在的思緒真的是很亂，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李雷的話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裏回放，一遍又一遍，她仔細分析著他的每一句話。如果史密斯真的是一個美國特務，於力在他身邊那麼久，他難道沒有了察覺嗎？還有那個存放活動經費的保險櫃，他就真的不知道？於力難道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隱藏的那麼完美？肖冰不太相信。既然他是和國民黨有聯係的美國特工，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力氣把他救出來？難道是一個陰謀？可是於力的身體確實是受過刑的，無論是以前的檢查還是現在的狀態，都不像是假的，難道是偽裝？肖冰也曾悄悄懷疑過這個事情，可是偽裝了將近十年，這麼久，他是怎麼瞞過醫生的眼睛的？難道是宋婉？他們原來是怎麼聯係上的呢？所有的疑點好像又回到於力身上了，然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又被人劫走，然後莫名其妙的失蹤，是和自己的調查有關還是另有目的？宋婉死了，死無對證，現在唯一能問的人就是小周，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想著，辦公室的房門突然間被推開了，羅虹探著腦袋似乎在尋找什麼，終於她看見肖冰站在窗口，便，問道：“肖冰姐，看到我哥哥了嗎？”
“哦，沒有了，可能還沒回來吧，我也不知道，我也剛剛才回來的。你找他有事嗎？”
“我不找他，是局長找他，等他彙報工作呢。”羅虹說完之後，頓了一下，說道：“小周護士已經被搶救過來了，我哥哥就去醫院了，局長讓我過來看了看到他回來沒有了？”
“小周同誌醒來了？”肖冰驚訝地問道，這麼快？
“姚露打電話說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才給局長彙報新電台活動情況的時候聽局長說的。”
肖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麼，又有新電台活動了？”
羅虹點了點頭，說道：“是昨天晚上發現的，大概是在淩晨的兩點多，發報時間非常短，可能隻有2分鍾，依照抄出來的電文來看，隻有12個字，因為提前沒有了準備，所以也沒辦法探測具體位置。”
“發報手法熟悉嗎，電文翻譯出來沒有了？”
“我仔細聽過幾遍錄音，這個人的手法不太像給李雷發報的那個人的手法。”
“你確定沒有了聽錯？真的不是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