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嫣然一臉平靜地望著費振雄,淡淡地說:“我可以走,但不是現在。”
費振雄微眯著眼:“你還有什麼資格呆在子軒身邊?”
“我知道我沒資格,但是,子軒需要我,我也向您保證,再也不會讓子軒傷心。請讓我陪他三個月,三個月後,我立刻就走。”
這次抓捕費氏的行動大網已經拉開,三個月,時間充足。
費振雄冷冷地一笑:“你以為我會答應?”
嫣然篤定地說:“我馬上就走,你信不信子軒會不顧身上的傷來追我?”
費振雄恨得咬牙,他這個兒子從沒和誰動過情,但一旦動情,就是他也管不住。
他當然知道兒子會做什麼瘋狂的傻事。
這個女人,自己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簡單。
果然不出所料。
她留下來三個月,究竟有什麼用心?
費振雄略一思索,挑眉:“好!不過你如果敢玩什麼花招,你知道我的手段。”
“謝謝,我去照顧子軒了。”嫣然平靜地說。
等她一進去,費振雄才對手下說:“在房間裏安裝竊聽器,還有,二十四小時監視她,如果有什麼異樣,立刻報告我。”
“是,費董。”
為了彌補對子軒造成的傷害,嫣然親自下廚為他熬粥煲湯,親力親為,服侍得無微不至。
費家有錢,當然是人參燕窩各種補氣養氣的東西輪流當白菜一樣用。
不過一個月就把子軒補得氣清氣爽,臉色紅潤,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的時候,他幾次要對嫣然上下其手,都被她嚴詞拒絕了。
麵對他的騷擾,嫣然隻能無奈地承諾,等他出院就可以對她隨意處置。
所以費子軒今天的心情是不一樣的激動。
晚間九點半,嫣然從浴室中走出來,用浴巾擦著潮濕的頭發,踩著拖鞋,朝臥室裏走去。
一進臥室看見靠在床頭的男人,她愣了一下,紅暈迅速爬上粉頰。
“你不是在書房裏看書嗎?”她低聲問,雙手捏緊浴巾,捏出許多水滴。
費子軒靠在床頭,白色的襯衫解到一半,露出結實的胸膛,一隻修長得引人遐思的手擱在他曲起的那隻腿上。他的黑眸在昏暗的臥室內,格外的明亮,那神態模樣,危險得讓人難以呼吸,像是一個闖入女子香閨的海盜。
嫣然感覺心跳加速,站在門口,隻覺得口幹舌燥,隻是接觸他的視線,也會全身顫抖。
“過來。”費子軒伸出手注視著她。
“呃,我……”
“過來。”他重複,不容拒絕。
嫣然慢吞吞的晃過去,坐上柔軟的大床,眨動著清澈的眼睛,有些慌亂。“我必須把頭發吹幹,不然的話……哎…”一個天旋地轉,她被扯入熱燙結實的胸膛,被困在他懷裏。
“啊,不用了,我來就……”她想扯回浴巾,力道卻輸他一大截。
“我來。”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費子軒接過浴巾開始擦拭她潮濕的發,動作輕柔,把她當成心肝寶貝似的,仔細的照拂著。
嫣然握著睡衣的衣角乖乖任他擺布。潮濕的水氣被他的熱燙慢慢烘得幹爽了,她從緊張,慢慢的放鬆,柔軟的嬌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偎靠進他的懷抱,強而有力的心跳,透過健碩的肌理傳來,她從心到身體,都是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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