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她眨眼,像個懶而嬌的貓兒。
“五年了,你一點都不變,這肌膚都嫩得能掐出水來,誰會信你有一個五歲的孩子呀。”費子軒捏著她粉粉的臉讚道。
“我要喝水了,別鬧了。”嫣然嘴上責怪,心中甘甜。
費子軒輕快地笑,然後轉身離開。
過了一小會兒,他拿了一小碗湯,用勺子,喂她喝水……
如此溫柔,溫柔地象對待世上最精美的瓷器一樣對待她。
她對他笑了,一個小小的羞羞的笑……
他的眸子暗了下來,盯著她,好像感動的要命,好像,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能被他這麼看的女孩子真幸福啊!
他放下手中的匙,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虔誠的落下一個吻!
閉上眼,感受這世上最美妙的“膚觸”……
“早安!”
兩個人剛起來,超超已經起床,他恢複得很好,沒什麼不良反應,費子軒卻堅持帶他去複診。
一家人去了醫院,複診之後,又帶超超去遊樂場。
超超玩瘋了,高興得尖叫。
費子軒覺得自己虧欠他太多太多,恨不得把整個遊樂場買下來,送給兒子。
當然,不要以總裁時間很閑,事實上他很忙。
特別是要重新查公司內部的帳,對王氏進行監控……
隻是,再忙,他也隻是想讓眼前的兩個人兒開心。
有大大的買彩色棉花糖的小販,嫣然買了一支,舉著等超超。
費子軒突然說:“嫣然,你好像棉花糖,軟,甜,溫暖……”
嫣然因為陽光的照射微眯著眼,輕聲說:“可是,棉花糖很虛,它站不穩腳,如果可以,我寧願做一棵樹。”
費子軒握著她的手,眼晴望著藍得讓人眼晴發疼的天空:“我會和她離婚。”
嫣然怔了一下歎氣:“可是她不會輕易放手的吧……”
“隻是時間問題,這段時間,要你委屈一下,你願意嗎?”費子軒對著她琉璃般的眼眸問道。
她願意嗎,她願意啊!
真的愛一個人,女人會低到塵埃裏去,隻是為了讓他開心。
名份什麼的,好像,也沒那重要了。
何況,隻是一段時間而已。
“嗯。”嫣然溫順地說。
費子軒緊緊地擁著她:“嫣然,我欠你的幸福,一定會給你的。”
“爸爸,媽媽,我們一起坐過山車吧。”超超跑過來小臉紅紅地,興奮地嚷道。
“好,走。”
費子軒抱起超超,一起坐上坐山車,那種直衝而下的爽快感覺讓三人都尖叫了起來,將煩惱都釋放了出來。
最近一段時間,嫣然覺得不踏實,因為子軒總是工作到很晚才回來。
嫣然半夜醒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費子軒時,真的,有一點陌生的感覺。因為好久兩人都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他大概是怕身上的冷氣重,或者是怕上床的醒擾到她,所以兩人雖然還睡在一張床上,但會分開二個被窩。
看他有點疲憊的臉,覺得真的很無力,自己幫不上他的忙,走不進他的那部分世界裏。每每她提出什麼要求想幫他的時,他總是微笑:“你好好的呆著就成。”
所以,她盡量好好的待著,不再給他惹什麼麻煩。其實,這樣,換來的不是他更多的嗬寵,隻是,漸生了被費子軒無視的感覺。
她曾經嘲笑過別人硬要選擇兩樣兼得東西的貪心,現在,她卻也陷入了工作和愛情哪個更重要的經典問題。雖然她知道這其實很無聊。費子軒是為了他們的未來而努力,但,真的,被費子軒無視的感覺,真的很……難過。
閑著無事,超超在小區的學校上學,她一個人在家開始打毛衣,學做菜,收拾家,然後,和同樣在家當閑人的夏天姐姐夏花聊天,不時討教幾招。
嫣然努力讓自己活得有趣,費子軒一般隻在家裏吃早飯,所以她努力早起,讓早飯做得花樣翻新,這是她一天最大的樂趣。看著費子軒吃得那麼香,總覺得有點幸福的感覺。
可是,有一天早上,她不經意地在吃早飯時打了個嗬欠,連這麼點幸福也被破壞了。
“嫣然,你看起來很沒有精神,明天不要起那麼早弄早飯了。”費子軒淡淡的說了一聲,繼續埋首於報紙和早餐中……
這是她一天唯一能看到他的時候,怎麼可能放棄。
“沒事,其實我……”
“我上班去了。”話被打斷。
她想,費子軒不是不知道她的寂寞,隻是,他太累了。
真的,很心疼他。但,她除了更懂事一點,別無他策。
什麼事,難就難在一個“更”字上。
“晚上幾點回來?”嫣然輕聲問,最近不到十點以後他是不回家的,有時候累了直接睡辦公室,真可憐。
“今天不回來了。”費子軒停了一下,放了手裏的報紙,將杯中的牛奶一口喝光,站起來,看了看她說“離婚的事比想象的複雜,算了,不說了。”
嫣然苦笑,看著費子軒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他的牛奶杯還是溫溫的,但他的人,已經上了車,連心一起,離她遠去了。
仇恨他的工作是不懂事的行為,她在心裏對自己說了三遍,然後收拾桌子。
是人就不可能不出門,而且三個月以來都沒事。
所以嫣然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翠綠的草坪,風輕柔地送來了包含著潮濕氣息的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天空象希望一樣的蔚藍……
費子軒一邊煮蛋一邊說:“讓我淨身出戶,所有名下的動產不動產都歸她。”
這個女人,胃口好大!
蛋煮好了,小心地剝掉蛋殼,然後過來,給嫣然輕輕地在腫的臉上滾過。
“還疼嗎?”溫柔體貼得語氣能滴出水來。
滾了幾次,腫消了。
嫣然搖了搖頭:“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手。”
費子軒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包手槍,一支電擊棒交給嫣然。
“以後一個人出去,帶著防身。”
嫣然驚愕:“有這麼嚴重嗎?”
費子軒凝重地點頭,“有。”
想想,富人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
大家隻看到他們的風光,風光背後的危險又有誰知道?
雖然家務嫣然會做,但徹底的清潔這樣大的工作量還是交由鍾點工過來做。
鍾點工是城市生活的一個特殊群體,她們放棄了自己的家務,用自己的手來整潔或是懶或是不屑自己動手的城裏人的家務。
九點鍾的時候,請的鍾點工到了。
是個很麵善的四十歲左右的婦女,跪在地下將地板拖得閃亮,又將所有的牆磚都擦了一遍。
嫣然隨手將自己一件衣服準備扔進垃圾筒裏打抱,卻看到那個大嫂眼晴盯著衣服,嘴裏輕聲念著:“這衣服好好的怎麼扔了?多可惜呀。”
嫣然拿出衣服,溫和地說:“阿姨,這件衣服我不需要了,你要是需要就拿去吧。”
阿姨連連點頭:“謝謝,謝謝夫人了,這衣服我們二丫頭穿上肯定行,她得樂壞了。”
阿姨收了錢拿著衣服樂滋滋地離開。
嫣然覺得與人為善的感覺很好,自己無意的一個舉動,會讓別人得到快樂,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