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豬兒眼皮一挑,又笑道:“哪裏的話,隻是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吃不得魚肉。”林音也沒看見他眼皮跳動變化,說道:“小時候不行,現在肯定沒事,李兄我跟你說,素菜全是草,哪裏有魚肉好吃,如果有錢,一輩子吃肉我都不膩。”又聽下啃咬,繼續道:“來來來,別客氣,趕緊幹掉這塊羊腿。”說著便要把手裏啃看一半的羊腿遞過去,發現不妥,又嘿嘿傻笑收了回來。
李豬兒笑了笑,也不在堅持,拿起一小塊雞腿,輕輕張開薄唇,細細的咬了一口。林音見狀,說道:“李兄你長的像個女孩兒,挺好看的,想不到吃東西也像女孩兒。”說完又繼續吃,也不管李豬兒滿臉通紅。
李豬兒吃了幾口,說道:“不錯,的確比素食好吃,看來那幾年,在下是錯過了不少好東西了。”林音接道:“就是就是,以後你要多吃,把以前的補回來。”李豬兒笑道:“林兄弟要不要飲酒?我買了瓶酒回來。”
“酒?我以前過年時喝過,不好喝,頭還暈。”林音放下羊腿,說道。
“我聽說,吃肉必定要配酒,不然就少了很多樂趣,林兄弟你要不要試試,如果你喝,在下也陪你喝一點,說實在的,這東西我也從沒沾過。”林音道:“這樣啊,那我喝一點吧。”接黃瓷過酒瓶,打開蓋子,聞也沒聞,喝了一大口。
酒性甚烈,哺一入口,便如火一般灼燒舌頭口腔,待酒由喉入腹,更是感覺一條火線,從上灼燒到下。林音連忙放下酒瓶,狠狠的吃了幾口羊肉,以壓下酒勁。放下酒瓶,林音說道:“這東西,也不怎麼好喝啊,怪辣的,李兄你嚐嚐。”說完又拿起酒瓶,遞給李豬兒。
李豬兒也不嫌棄瓶口沾著林音帶過來的油膩,灌了一大口。喝完,說道:“是有點辣。”不過他卻麵不改色,也沒吞肉壓酒。
林音道:“李兄你騙人吧,看你比我會喝。”李豬兒笑道:“在下真的是第一次。不過酒剛入口不舒服,下肚後感覺倒挺暢快的,林兄弟要不要再來一點。”林音點點頭,道:“確實,我還有點想喝呢。”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瓶酒很快喝完,也都吃飽,便要整理睡下。還未入睡,便聽到有人在外麵陰測測說道:“兩位在我三泉城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來這裏消遣,好不快活。”
林音二人均是一驚,麵麵相覷。李豬兒畢竟年長沉著,喝到:“何人在外麵胡說八道,為何不進來。”
外麵那人冷笑道:“嗬嗬,兩位為何不出來,恐怕在裏麵有所埋伏吧。”林音覺得這人聲音熟悉,一想便知就是幫我遇到的那個跛足乞丐胡桌,拉自己入丐幫不成而惱羞成怒,又想:“自己竟然這麼受歡迎,為拉自己入夥,一路跟到這裏。”至此,林音大聲道:“外麵的三位都是丐幫的好漢吧,這麼晚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好漢二字故意拉的很長。李豬兒卻是微微一愣,自己就沒聽出外麵有幾人。
胡桌冷笑道:“兩位在我三泉縣偷雞摸狗,我丐幫弟子自是要替那些被盜人家做主,好伸張正義。”
李豬兒喝到:“胡說八道,我何時在此偷盜?”又沉沉一笑,冷道:“你們說我偷盜可有證據,你們可又是官府差役,有什麼資格來這裏聒噪。”他畢竟比林音長了兩歲,見識也多。
胡桌又道:“兩位都是武林中人,我們自然以江湖規矩來辦。嘿嘿,我勸兩位跟我走,去給那受害人家賠償道歉,這樣我們還可以不傷害你們。”
林音自然知道對方是故意找茬,此時已氣不可耐,怒道:“跛子,你放的屁好臭啊,我們說沒偷,就沒偷,你要是不服,就進來瞧瞧,不然就給我滾吧。”李豬兒又是驚異一番,想不到林音竟然能聽出對方跛足。
胡桌為三泉縣丐幫分舵的小頭目,這小小三泉縣,黑白兩道無人不給他幾分麵子,他雖跛足,平日卻最恨別人拿他殘疾說笑。怒道:“你們既然不知好歹,可別怪我姓胡的不客氣。”話音剛落,便胡桌帶著兩名乞丐破門進廟。
進廟後,雙方對峙而立,胡桌看了看對麵兩人,又冷笑道:“嘿嘿,想不到兩位不但偷盜,還喜歡苟且,竟是愛這種調調。”說完又盯著李豬兒,一臉陰笑。
林音不懂,李豬兒卻是明白,他怒道:“無賴殘廢,胡說八道,你待怎樣?”胡桌氣極反笑,說道:“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也不像吃苦的人,你跟我走,我給你找個兔兒爺的營生,你們偷盜的事情就算了,你看怎麼樣。”說完便哈哈大笑,同行的兩名年輕乞丐也都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