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台下安靜下來,封清子又念道:“本屆大會,有幸請到少林寺羅漢堂首座玄清大師,丐幫幫主趙宏陽大俠,峨眉派雲河道長,瓊華派青玉子道姑,五仙教龍金娃仙子,唐門唐一青大俠,昆侖派何勁齊先生,點蒼派虛風風道長,明教智慧大法王作為嘉賓,為大家寶劍神功點評指論。這幾位高人領袖能在百忙之中駕臨我華山,乃是華山之榮耀,本屆大會之幸啊,哈哈哈哈。”台下自然又是一片喧嘩,尤其是聽到摩尼教居然有派法王來參加本屆賞劍大會,更是吃驚。
林音則是思緒如潮:“當日在大林寺,摩尼教有兩名法王在場,在廬山頂卻隻見到一位,另外一位當時並不在場。常勝法王斃命時不少人看見,不過那時天色已黑,我又一直看著任大哥,那夥人未必看清了自己。”
眾人歡呼之中,九位外來嘉賓及華山派掌門廣一真人陸續上了方台,依次在北麵坐下了下來。摩尼教智慧法王做僧人打扮,隻是頸上沒有佛珠,僧衣也是雪白一色,卻沒帶帽子,林音一眼便知道這是摩尼教的打扮。其餘九人,他也隻認識少林寺的玄清和尚和瓊華派的青玉子女道,玄清當日在大林寺對任成多有幫助,因此林音對其頗有好感。
華山派掌門林音也是第一次見到,一看服飾便知坐在最中間那位便是。華山派雖有俗道之分,但服飾卻很接近,款式簡單,顏色隻有黑白灰三色,華山弟子自然一眼便可分辨出來。
忽然,林音猛地一驚,想到:“那日在廬山漢陽峰頂,除了革雲聰,並無其他華山弟子啊。後來打聽的時候,也聽說革雲聰是獨自一人去江州公幹,所以在大林寺及漢陽峰,無其他華山弟子也是說的通的。”想到此處,林音竟汗流浹背,懊悔不已,既然如此,任玥則必定不會在華山。可惜當時山頂其他幾人,他都不認識,也沒有幾下他們的音容樣貌。如今,唯一的線索便是嘉陵江邊那個帶著十字疤的陌生人。
林音頭疼不已,想到自己來華山可能毫無意義,更是懊悔不堪,惱恨自己為何不多思考一番。不過又想到:“若不是入了華山,自己也未必就能確定當日在江州隻有革雲聰一名華山派弟子,自己一番跋涉也不算全無共用,最起碼排除了華山之嫌。”心中稍稍好過一些。其實他既年幼,又少見識閱曆,任玥被抓後隻想到當初為難他們的兩個首腦人物,便隻想去華山和摩尼教尋小玥,實沒想到當初大林寺及漢陽峰的其他人,都有嫌疑。或許間或想過,隻是念頭一閃即滅,沒做深思。
林音充耳不聞台上台下熱鬧,又想到:“當日在場的人那麼多,可惜我都不認識,也未記下他們樣貌形容。唉,真是麻煩的很啊。”又傷心念叨:“小玥啊小玥,你在哪裏啊。任大哥,你在天之靈,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能去救你的妹妹。”越想越是傷心絕望,竟忍不住的淚眼婆娑,眼前一片模糊。
傷心了片刻,又被周圍的喧鬧拉過神來,此時台上已有一名三十來歲的胖壯漢子提著把半尺寬,四尺多長的巨劍來回走動。胖漢一邊走一邊叫到:“我這把真巨闕四尺五寸長,七寸寬,重八十三斤,又硬又結實,端的是威力無比,就像俺牛七萬一般剛猛。”說道這裏,台下一片哄然大笑,有認識的說道:“七碗兄,你這臉皮,一直從魯東厚到華山,可真了不起。”又有人說:“你這把破鐵叫真巨闕,那我手上這把就是賽魚腸啦。”……牛七萬是魯東一刀客,且擅長鑄造刀劍,在中原一帶小有名氣。他飯量巨大,據說一頓能吃七大碗,便有人稱他為牛七碗。
林音見這人憨胖搞笑,便擦了眼睛看他在台上耍寶。牛七萬不理台下笑罵,又說道:“這把劍太重,連俺老牛也舞它不動,平日隻愛拿來扛著好看,哈哈哈哈。不過在場的英雄好漢,如果誰能耍的動它,俺便將此劍贈送,絕不食言。”巨劍雖重,那那些內力卓絕舉重若輕的高手使將起來自然輕鬆的很,隻是這些人有不屑於一把重劍。不過牛七萬說完,還是有三名漢子躍上方台,要試一試。
其中一名瘦長的漢子說道:“牛兄,小弟我的三亭板門刀前些日子不小心掉長江裏去了,現在缺個趁手的家夥,你這假巨闕醜雖醜了點,但將就著還可以用,就送與我丁魁罷。”丁魁話一說完,又有一人矮胖搶道:“丁魁你哪裏來的三亭板門刀,我侯三金記得你用的是一把切肉大菜刀吧,瞧你姓丁的人模猴樣,提這把劍,你可當心別閃了腰。”丁魁正欲反駁,牛七萬不耐煩道:“怎麼就你們這三個瘟神上來,其他英雄就沒有識貨的麼?”這時另外一名黃發漢子說道:“老牛,我們仨可是看你一個人在台上出醜半天,沒人搭理,才上來給你撐個麵子,你可別不識好歹哈。”丁魁和侯三金連連附和道:“黃市伍老弟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