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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雋說道:“這是與朝廷的過節,掌門人認為此事不便傳於江湖,便華山上下對此事緘口不言。至於別人是不是要傳,我們也幹涉不了了。”
林音心中卻想:“若真有人要與華山為難,也隻能是摩尼教了,況且朝廷之中怕有不少摩尼教人,權勢還不小,自然能搬弄許多大軍來害我們華山。”隻是不明:“華山派受了損傷,於何人又有益處呢?總不會是向自己報複來的吧。”又覺真極有可能是為自己而來,看來要查查此事。說道:“不管是誰,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陳子雋歎道:“若是朝廷有意與我們為難,便是查到幕後主使是誰,也無奈對方。”林音不置可否,暗想:“怎麼會無奈?不能暗殺麼?便是皇帝老兒,頭顱莫非不是血骨做的。”
陳子雋見林音不語,問道:“林師弟如今武功怕是不在瀟瀟子師伯之下了吧。”他看不出林音功力深淺,但知他天賦極佳,數年不見,自然是更上層樓。林音微笑道:“哪裏,華山派的劍法武功,我毫不熟悉,豈敢和家師做比較。”他也未直否,隻說自己與華山武功不如瀟瀟子。
陳子雋笑道:“林師弟事跡我也有些耳聞,師弟曾於封常清將軍麾下任職,手刃數百拓羯勇士,我們華山上下,也以林師弟為榮的很啊。”
林音想起封常清與高仙芝二將,歎道:“朝廷混亂,兩位將軍都是有大才之人,竟被雙雙斬首,真是寒了將士的心。”陳子雋也道:“正是如此,就說接替封高二位將軍的哥舒翰老將,若不是楊國忠誣陷,皇帝又催著他出關迎敵中了埋伏,潼關怎會如此快的失守;潼關若不失守,定能等到郭元帥等的援兵,也不至於連京城都讓叛軍占了。”林音於封常清高仙芝二人身死之後的戰事不甚了解,便問道:“那楊國忠是何人?也是死太監嗎?”他知太監邊令誠即是陷害封常清與高仙芝的人,便以為哥舒翰也必為太監所害。
陳子雋道:“楊國忠倒不是太監,不過他算是本朝最大的一個奸臣佞邪之士。”林音問:“很壞很壞麼?”陳子雋點頭道:“非常壞。”林音道:“那得尋個時機殺了他才行。”陳子雋笑了笑,說道:“這個倒不勞林兄弟費心,楊國忠那奸賊不得人心,早在皇帝逃到馬嵬驛時被部下亂刀剁死,也算是惡貫滿盈,惡有惡報吧。”他心中卻想:“這種位高權重的大奸賊,哪有那麼容易便被殺死;何況,天下奸人何其之多,匹夫之勇又有何用,能殺盡麼?”林音點頭道:“那倒是不錯的很。”又想到:“莫非楊國忠也是摩尼教法王之一?不知他是哪一號法王。”
兩人談到半夜,陳子雋告辭離開後,不久公西晚晚也偷偷跑了過來。林音拉她進去,欣喜道:“晚晚,你還沒睡呀。”
“哼,睡不著。剛才你屋裏的是誰呀?”
林音笑道:“我的一位師兄,男的。”
“噗,我知道是男的。”
“額,我們數年未見,他過來聊聊。”林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