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左手勒住他的頸,右手一用力扭斷他的脖子。他掙紮的四肢馬上停止了動作,身體慢慢向海底沉了下去。自動步槍從他身上脫落,下沉的很快,我趕緊向下如箭追去。
水下二十米,上麵陽光燦爛照得海水生輝,魚兒甩著尾巴從身邊遊過。右上方十五米處,駕駛員兩腳四蹬,不久便從水裏消失——他爬上了快艇。
我遊上水麵,大吸一口氣再次沉入水中,朝駕駛員遊去。五米處,我一個魚躍竄出水麵——隨著“噠”一聲槍響,駕駛員載進了水裏,頓時血紅一片。
觀察到摩托艇的位置我再次沉入水中,十分鍾後把艇扶正爬了上去——嘿,這艇撞成這樣竟還能開,誰說國產不如進口貨,國產中還是有好東西的嘛。我快速朝遊艇駛去,遠遠看去沒有發現人員走動,快到跟前都沒有聽到槍聲。我的心七上八下,擔心起眾人的安危起來。為了安全起見,離船二十米處熄火讓艇滑行。
摩托艇輕輕地撞在遊艇上,艇上沒人。
在離遊艇十米處我已經潛入水裏,經過觀察我從側麵爬上遊艇。這時“哢”地響了一下,我警覺地循聲望去,目光如炬——在快艇上中箭那人蜷臥著,血紅一片。他呼吸微弱,已經快不行了。當聽到聲響,他手放到扳機上,使勁地想要把槍拿起來,但他確實太虛弱了,大量失血讓他體力盡失。他用盡全身力氣,槍都隻微微地晃動了一下,槍管輕輕地嗑到了快艇上。聲音很小,但卻逃不過我的耳朵。
我舉槍毫不遲疑地朝他身髒開了一槍,強大的威力把整條快艇壓了下去,又在水的作用力下向上反彈了回來,就這樣艇劇烈地晃動了起來。他閉著眼,子彈擊穿了艇殼,海水慢慢冒了進來。剛才的對視中他沒有一絲害怕,他知道自己要死,所以沒有害怕,他甚至希望我朝他開槍。我也很樂意結束他的痛苦,然而就算他不求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戰場上,隻有死的敵人才是最安全的。
我警惕地朝船艙走去,槍管在前麵探路。
一切過於平靜,直覺告訴我總有哪裏不對勁。當踏進船艙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危險。然而已經太遲了,一把手槍正指著我的頭。他笑了,扣動了扳機,卻發現扣不動。我笑了,他緊張了,用力又扣了兩下,還是扣不動。我左手食指卡在扳機底下頂得死死的。我把槍頭對著他的右鞋子開了兩槍,他“啊”的一聲慘叫。看著自己被轟掉一半的腳掌,鮮血像自來水那樣直接噴射了出來,他恐怖地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丟掉自動步槍,右手上前捉住他拿槍的手,一個轉身把他手臂夾到腋下,用力將他手腕像樹枝那樣一折,他手腕隨即“哢咯”一聲脆響。奪過手槍,槍口從左腋窩穿過直接抵在他的心髒上。我就這樣扣動了扳機,一下,兩下,三下,他在我背後“卟卟卟”動彈了起來。彈頭穿過心髒穿過身體打在鐵門上。三聲脆響過後是身體前撲倒地的悶響。
箭散落一地,看箭頭全是經過發射沒有打中的。劉威躺在通向裏艙的過道上,他身中五槍倒在血泊中,手中緊握魚箭,發射器掉在不遠的地方。他應該是來不及裝填而跟敵人進行近距離肉搏時被射殺的。
另一間艙門鎖被強大的火力給打爛,門上還有一個腳印。不難看出門是鎖著的,敵人是先打掉門鎖,再一腳踹開進去的。就在他一腳踹開進去的時候,三支箭朝他射了出來,然而他躲開了。門外三支就是沒有射中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