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虎帶著眾弟兄左拐右拐來到巷子深處。三人並排站在那裏,手拿棍棒(從丟棄木沙發上卸下來的木棒),做好拚死一戰的準備。他們後麵是高高的一堵磚牆。
“跑啊,怎麼不跑了啊。沒想到是吧,這裏是死胡同,哈哈哈哈,來吧,今天就讓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一下你們。”許虎說完對兄弟們大聲說道:“兄弟們給我上!”
範天明、楊過和張楚三人退到牆角,抵擋住對方的進攻好一陣子,但對方畢竟人多,而且對方個個拿著砍刀。他們瘋狂地同時進攻,三人拚命招架。打鬥中,三人身上很快就挨了刀子,棍棒掉落,被踩趴在地上。
“媽的,有種把老子殺了,要不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範天明無視身上流血的傷口,怒視走上前來的許虎,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楊過、張楚看著身上流血的傷口,和對方亮白的砍刀,不由地害怕了起來,要不是被踩著肯定就跪地求饒了。
“嘖嘖嘖嘖,殺你?這可不行,殺人是要填命的,為了日後不後悔,我會砍斷你的手筋腳筋,再砍掉你一隻手。”許虎蹲了下來:“你說我是砍左手呢還是砍右手呢?要不這樣,你說你是要左手還是右手!”他拿著砍刀在範天明麵前比劃道,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呸!”範天明對著許虎臉上就一口唾沫。
許虎勃然大怒立馬站了起來,大聲對手下說道:“把他雙手給老子摁住!”
範天明力氣很大,對方三人才從後背把他摁住,再一邊一個人地摁住他的雙手。見不得動彈,範天明惡狠狠地敵視許虎,完全不把他手中的砍刀放在眼裏。而楊過和張楚在旁邊看得張大了嘴,一眼的恐怖。
聽到下麵有動靜,不少住戶從樓上探出頭來看。那些老住戶看一眼就縮身回廳裏繼續看電視劇。這片地區以前很亂,為了爭地盤,基本上天天有人打架鬥毆,死人也是常有的事。隻是像今晚這樣的事還是很久沒發生過了,有兩三年了吧。那些新住戶看到下麵正在砍人,馬上抽身進屋,盡管電視節目正精彩,但就是再也靜不下心來,心髒那個砰砰直跳。過了好一會,那些膽子大的撥通了110指揮中心的電話。沒想到的是,開始接線妹子還是很好聲氣的,等說明了地點和情況以後對方就顯得有點不耐煩了,最後回了句“已經出警十分鍾了”後直接就把電話掛掉。
許虎雙手緊握砍刀舉過頭頂,運勁下腰刀跟著慢慢就下來了。
“嘭!”一聲爆響,一個啤酒瓶飛撞到牆壁上,玻璃碎片飛濺一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來人的身上。許虎趕緊收刀轉身,原來是剛才的那個醉漢。他並沒有停止腳步,而是一直走來。他眼神依舊冷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色彩,就像小說中描述的冷麵殺手。這讓許虎心跳不由地加速起來。就在距離兩米的地方,醉漢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被五人摁著的範天明,又看看手握砍刀的許虎。這時他竟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或許是他窺見到了許虎的心悸。
“兄弟,你這來是……”
“放了他們。”許虎話說一半被醉漢冷冷的一句打斷。
此話一出,弟兄們都把目光投向了虎哥,等待著他的命令。隻要虎哥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將醉漢砍成肉塊。
“這位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來路,但我許虎在這裏道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的事了,如果我就這樣放了他們,被傳出去以後我——”許虎這個“我”字剛出一半,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從他跟前掠過,緊接著他被自己脖子上噴射而出的血液所嚇壞了,丟下砍刀雙手護頸,但血液止不住地不斷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