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突擊隊隊長辦公室,張天楚和楊振宇靜靜地坐著,突然張天楚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電話:“喂。”
張天楚聽出鄭僉雲的聲音,說道:“黑雲,你小子命真大。”
“大隊長,有什麼話請直說,我聽著。”雷風言語中帶著不耐煩。
“黑雲,作為一個突擊隊員這可不行啊,你心裏浮躁缺乏冷靜,在戰場上這可是大忌。”張天楚告誡道。
“嗬嗬,大隊長,你就請放心吧,我冷靜的很,我隻是煩你,煩你們,說吧,有什麼緊迫的事。”雷風直言不諱。
“煩我?不是吧。”張天楚調諧道:“雷風,我還煩你呢,你在中南做了這麼多事,搞出這麼大動靜,我們竟全然不知道你就是黑雲!”
“那你現在知道了。”雷風毫不客氣地說:“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我嗎,很不幸,我還活著!”
雷風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痛了張天楚的心,也刺痛了在一旁聽著的楊振宇的心。張天楚忍住心絞痛,說:“慶幸你還活著!黑雲,你裝備了一個班的自動武器,你想幹嘛?你知道你這是把你的兄弟們帶上不歸路嗎?”
雷風沉默,看來他們已經找過轟天雷了。
電話那頭繼續說:“黑雲,你應該清楚白毛兔是我們安排到楊勒身邊的臥底,他已經取得楊勒的信任。是問,如果要殺楊勒憑白毛兔的身手早就殺了。我們不殺他,那是因為我們有另外的計劃。我們要將他的販毒網絡一網打盡!”
雷風終於明白為什麼突擊隊想盡辦法要抓他,就是怕他殺了楊勒把計劃破壞。
張天楚繼續說著:“楊勒已經到中南了,他來中南的目的是召開‘商貿會’,屆時全國各地的毒品經銷商老大都會參加。你如果隻想著找他報仇殺他而後快,勢必打草驚蛇。這是我們一舉粉碎楊勒販毒集團的最好的機會。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隻有連根拔起,他們才不會卷土重來!你要殺了楊勒,那我們的行動就失敗了,到時我們的努力將付之一炬!”
雷風雙目緊閉。道理他懂,知道得失大小,隻是感情上一時接受不了。自己準備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眼看機會就在眼前了……
“黑雲,你有在聽嗎?”張天楚說:“我知道你在聽。”
“這個事情我接受不了!”雷風睜開雙眼說道。
“你必須接受!”張天楚命令道。
“狼狐,你別命令我,我已經不再是你的兵了!”雷風大聲說道。
雷風在房間大聲說話的聲音驚動了客廳沙發上躺著的範天明。
“不,你是我的兵,你永遠都是我的兵。”張天楚肯定地說。
“我不是!”
“你是!你永遠是我最優秀的兵,你是我們大隊的一麵旗幟,是我們刺向敵人的一把尖刀!”
雷風沉默,憶起部隊和戰友們槍林彈雨走過的日子,不由地流出了眼淚。
“不管怎樣,駱米的仇一定要報!我要楊勒的人頭!”雷風表態。
“你知道我是不會答應的!我們是不會讓你亂來的!”張天楚也表態。
雙方沉默,張天楚打破了僵局,說:“黑雲,你報仇心切我可以理解。不單駱米的仇,還有劉威、張可以及我們戰場上死去的兄弟的仇也要報。可報仇也有輕重緩急之分嘛,要看情況嘛,我們要以大局出發,不能一己之私。”
知道黑雲在聽,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張天楚繼續說道:“黑雲,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那班兄弟,他們都是退伍軍人,曾經都是家裏的驕傲——而你現在卻要把他們領向一條不歸路。你現在非法持有槍支,警方完全可以將你們定性為非法武裝集團,更可以定性為恐怖分子!”
這些雷風都清楚,他也猶豫過,張天楚的一番迫使他下定了決心,他說:“我不會讓兄弟們去送死的,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辦,反正楊勒的人頭我拿定了!”
“看來你是決意要這樣做了。”張天楚失望道。
“狼狐,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雷風說。
“交易?”張天楚好奇起來。
“對,交易。”雷風明說:“就是我先不殺楊勒,但是等事成之後我要楊勒的人頭!”
張天楚權衡了一下,然後表態:“好,隻要你配合我們的行動,任務完成後,楊勒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