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和索命符在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敵人身邊,遠遠地看著李德勝被綁在木樁上聳拉著袋一動不動,心裏無比著急,心生憤怒,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救人。他們仔細觀察過對方隻有三十二個人,就這些人先前的表現要將他們收拾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事實是他們不能那麼做,也不會那麼做,先不說對方有沒有再次設下陷阱,就李德勝現在的情況,就憑他們兩人的力量就算是救下來了也不一定能帶走,何況他們此次返回的任務不是救人,是刺探軍情,如果實施救援必定會打草驚蛇。

兩人有種不祥的感覺,懷疑起李德勝來。

兩人擔心再次遭到敵人埋伏,黃藥師閃到索命符身邊小聲說道:“走,到前麵看看去。”

“是誰?”

聽到樹林中有人說話,一人警惕地端起槍走了過來,找尋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不由地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起來。

“羊詮,你緊張兮兮地幹嘛呀?”一人走了過來問。

“我剛才明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羊詮說完朝模糊的林中張望。

“是你太緊張了吧,神經出現錯亂了。”那人噴道。

“李文學,你才神經錯亂。”羊詮罵道:“老子是怕嗎,老子拿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我剛才就是聽到有人在說話。”

“別開口閉口一個老子,混了這麼久現在還不跟我一樣是別人的孫子。”李文學不屑道。

“你!”羊詮咣火,挺胸上前,一副要開架的樣子。

“咋的,想要跟我動粗是吧?”李文學一點不怕他,也挺胸上前。

“我呸,你不配我動手。”羊詮朝地上吐了口唾液,轉身向傳出聲音的樹林走去。

“嘿,你才不配我動手呢,你還不配跟我說話。”李文學回敬完扭頭離開。

就在離兩人的不遠處,兩個身影緊貼樹後,他們手握軍用匕首眼裏透著冷光,早已蠢蠢欲動。突然,一人閃躥到羊詮跟前,把他嚇了一跳,他剛開叫,結果被對方手起刀落,隨即他雙手捂住噴血的脖子,叫聲嘎然而止。

李文學聽到動靜,回頭就看見羊詮直直地倒了下去,而殺死他的人正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嚇得想跑卻撒不開腿,哆嗦了好一陣子才想起手裏的槍。可就在他舉槍的時候,另一個人已經飛躥到他跟前,一把涼嗖嗖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對方滿眼冷漠,語氣冰冷地說:“別出聲,否則一刀送你去見閻王——說,除了你們32個還有多少人?”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大哥你不要殺我,我隻是一個小跟班,我家裏還有老人小孩要養。”李文學趕緊求饒。

“滾蛋。”索命符罵道。

“滾蛋,我馬上滾蛋,謝謝大哥不殺之恩。”李文學連忙道謝,說著慢慢往後縮著脖子。

見他往後移索命符把刀推上前,刀口馬上泛出一絲血紅,凶道:“你說話給我小聲點,我是罵你滾蛋不是叫你滾蛋,說,李德勝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是不是又在搞設伏?”

“大大大哥,小小心你的刀。”李文學嚇得膽戰:“這這裏就就隻有我們。”

“好,那我問你,為什麼李德勝在那動都沒動過,你們把他怎麼樣了?”見他不說話,索命符輕輕地拉動了刀,恐嚇道:“說,你們把李德勝怎樣了,你要再不說我可就……就……”

“勝、勝哥他已經死了。”

聽到白毛兔已經犧牲,黃藥師和索命符如五雷轟頂。索命符逼視著李文學,警告道:“我這人最討厭的事就是別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