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勒關閉了無線電幹擾,他通過互聯網在中國軍網上高調宣布要對軍醫張可兒處以極刑以吊死的方式來報複中國特戰隊。消息很快上報到了總部,再下發到了中南軍區。不久,軍區領導辦公室的一個電話就打到了狼狐那,是劉國慶副司令員的來電。

狼狐拿過電話喂了一聲,劉國慶便罵了起來:“張天楚,你怎麼搞的,你們基地軍醫張可兒被毒販抓了,揚言要拿她來報複,我說是誰批準張可兒上前線的,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張建中副總參謀長的女兒。”

“什麼?張副總長的女兒!”張天楚不敢相信,他從來沒聽人說過張可兒是張建中的女兒,檔案審查上也隻是她母親劉秀英的名字,沒想到她竟然是首長的女兒。如果知道她是首長的女兒他是怎麼也不會批準她上前線的。現在她落到了楊勒手裏,狼狐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對,張可兒是張副總長的女兒。聽著,我現在命令你組織力量全力迎救,你要不把人活著給我救出來就卷鋪蓋回家!”

此時,隔著電話都能想像劉國慶的臉色有多難看。這是死命令,沒有討價還價,必須無條件執行。張天楚很清楚,張可兒要真出了事,不單單是他,狼頭、基地醫院領導,還有一大班人都得倒黴。

迎救戰友,不丟棄任何一個戰友是特戰隊不約而同一直踐行的戰鬥紀律,這是沒有規定的規定。然而他必須將張可兒的特殊身份告訴狼頭,戰友們都有這個知情權。

特戰隊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安頓好六名戰友的屍體,由兩名戰士負責守護。狼頭早已作了戰鬥動員,作好了迎救張可兒的準備。五名傷員留守看護戰友屍體,其他人員返回救人。時間定在了淩晨五點,部隊休整三個小時,四點出發,趁敵人進入熟睡時滲入敵內部進行迎救。兩名人員戰鬥值班,其餘人員休息。盡管乏累,但大家都沒什麼睡意,隻是閉著眼,與其說休息還不如說是在養神。

黃藥師和索命符在小聲聊天,閑著沒事搗鼓起無線電,卻意外發現能通話了,於是趕緊報告了狼頭。

“看來楊勒已經解除了無線電屏蔽。”楊勒不禁問道:“他為什麼這樣做呢?”

索命符說:“他會不會以為我們已經走了。”

毒龍說:“不,不會的,他清楚我們會去救人。”

狼頭說:“那他知道我們要去救人就更不應該這樣了,除非他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保持通訊暢通。”

黃藥師說:“他會不會在搞什麼陰謀?”

大家不敢斷言,但都感覺得到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其實是他們想多了,楊勒隻是單純的希望狼頭他們去救人,他要報仇,想更好的留住他們。他真拿不準特戰隊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傷亡,經過兩次戰鬥消耗彈藥肯定不少,如果彈藥嚴重不足,狼頭會不會放棄救援,畢竟再能戰的狼虎之師要沒了彈藥也隻是任人踩踏的螻蟻。他關閉屏蔽就是希望中國軍方上層在看到要處決張可兒的消息後,給狼頭施加壓力,迫使他們來救人。為此保證通訊正常隻是為了給他們傳遞消息。

淩晨兩點一刻,狼頭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盡管沒有號碼顯示,一猜就知道是大隊長的電話,他在家裏肯定很著急想知道這裏的戰況。

“我是狼頭。”接通電話聽到大隊長的聲音狼頭說:“我正準備給你彙報呢。”

“說說你們的情況。”張天楚說。

“白毛兔已經犧牲,楊勒拿他擺了我們一局。我們奪回了白毛兔的屍體,犧牲了五名戰士,五人受傷,軍醫張可兒可能被捉。我們正準備迎救。”狼頭報告說。

“張軍醫被捉的事情已經確定,劉副司令打電話告訴我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給我救出來,如果有必要可以對楊勒采取抓捕,要是情況緊急允許擊斃!”

“不是,大隊長,我們用……”狼頭不明白,讓白毛兔打入楊勒內部是為了一舉剿滅他的販毒網絡,要隻是單單殺了他早就下手了。試問還有什麼事比這個重要。

“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張可兒是張建中副總參謀長的女兒!”張天楚打斷了狼頭的話。

“什麼?”狼頭不敢相信,如旱雷轟頂,驚訝道:“張可兒是張建中副總參謀長的女兒!”

狼頭的話戰士們盡收耳際,個個像似被打了一針強心針,內心何止是震撼。

“你不必驚訝,我也才知道。”張天楚說:“現在我命令你,一定要把張可兒給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