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彪遣人把黑煞和白丁押解回京,自己在正陽縣逗留數日,除了極力給蕭九歌和朱雀創造獨處的機會之外,便是指點蕭九歌武功。蕭九歌裝作毫無基礎,修煉的是百劫師太的秋霜劍法,雖然淩厲,卻不適合男人使用,邢彪的武功猶在百劫師太之上,毫不藏私地根據蕭九歌的特質,把自己的絕招傾囊相授,他知道自己公務繁忙,與蕭九歌相處的時間不會太多,所以能傳授多少就傳授多少,哪怕不能一時領悟,隻要記住要訣,以後自有裨益。邢彪哪裏知道蕭九歌此時的武功就算不如百劫師太,也相差不會太遠,隻不過家傳武學有獨到之處,善於隱藏真氣而已。這樣一來,邢彪那些武學精要,就如果甘泉灑向龜裂的土地,蕭九歌如獲至寶,沉迷於武道,連騷擾葉秋雨的念頭也沒有了。
葉秋雨那天早晨被騷擾一番之後,心中十分懊悔,清白之軀豈能容忍一個男人再三褻瀆,打定主意隻要蕭九歌再敢半夜三更摸進房裏,就算拚掉一條性命也要拉著他墊背。萌生了這樣的打算,葉秋雨找到棉花捆了一個銀盤,緊緊綁縛在肋下,免得被蕭九歌一碰就癱軟再地。就這樣提心吊膽地睡了幾夜,蕭九歌這個混蛋竟然沒有來,不僅夜間不來,白天也不來,莫非是整天泡在錢多多的閨房?葉秋雨頓時產生一股怨婦之氣,對著銅鏡顧影自憐,憑自己這般容貌,哪裏比錢多多那個黃毛丫頭差了?真是沒有眼光。
幽怨的葉秋雨找到錢多多,發現錢大小姐也是獨守空房,這就奇了,莫非蕭九歌勾搭上了外麵的野女人?葉秋雨越想越氣,臉色變得不那麼好看了。錢多多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葉秋雨的想法:“葉姐姐,好大的醋味兒哦,你安心啦,九哥哥和師父在一起,還有邢叔叔。”
葉秋雨臉上一紅,不再說話,心裏突突亂跳,莫非自己真的是吃醋了?
錢多多以為葉秋雨不信,拉起她的手說道:“他們此刻正在演武廳,葉姐姐隨我來。”
葉秋雨鬼使神差地跟隨錢多多來到錢家的演武廳,隻見蕭九歌正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指導下練劍,百劫師太和一個妙齡美女在一旁駐足觀看。
錢多多悄悄對葉秋雨說道:“那個朱姑娘,是邢叔叔的下屬,這幾日總是圍在九哥哥身邊,不太好對付哦。”
葉秋雨一蹙秀眉,搖曳生姿地走了過去,道了萬福:“秋雨見過師太,見過……”邢彪一轉身,嚇得葉秋雨眼冒金星,差點扭頭就跑,作為血煞會的成員,而且進入大龍國潛伏,事先要做很多功課,第一個要認得的人物就是六扇門總捕頭邢彪。驚恐的葉秋雨偷偷看了一眼站在百劫師太身邊的那個美女,所謂朱姑娘不正是六扇門四大名捕中的朱雀嗎?葉秋雨知道自己綁架大皇子的事情瞞不過六扇門大佬,一時間心思千轉,卻明白自己的實力差得太多,就別說邢彪和百劫師太了,自己連朱雀都打不過。
就在葉秋雨手足無措的時候,邢彪展顏一笑:“這就是九少爺常說的葉姑娘吧,果然風情萬種,聽九少爺說葉姑娘來自江南水鄉,山清水秀之地多出妙人,此言非虛。”說著指了指朱雀說道:“這是本官的下屬,可憐幼年遭逢變故,無父無母,是在本官身邊長大的,最近一段時間會留在錢府,保護九少爺安全,你們年齡相仿,不妨多親近親近。”
葉秋雨一呆,她可不會笨到以為邢彪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尤其是那狡黠的眼神,立刻明白官方不追究自己,全是看在蕭九歌的麵子上,邢彪一句來自江南水鄉,天南地北,就等於把自己寧遠遺民和血煞會的身份給抹去了。
蕭九歌突然見葉秋雨出現,還道事情要遭,想不到邢彪會這麼說,也感到有些意外。接下來邢彪也不避諱葉秋雨在場,繼續為蕭九歌講解武功精要。錢多多的武功不高,對那些要旨似懂非懂,聽得有些氣悶,葉秋雨卻受益匪淺。講過了武功,邢彪又開始說起江湖掌故,各門派的忌諱,漸漸把話題引到了塞外的血煞會。
“血煞會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門派,穆海清隱秘的身份是冰原帝國君主鄂多古的幕僚,這血煞會是個不折不扣的諜報組織,在周邊各國口碑極差,咱們六扇門曾經擒獲過血煞會成員,還沒來得及審問,都莫名其妙地死了。”邢彪故作神秘地講起了關於血煞會的事情。
朱雀接著說道:“起初我們以為那些死士口中藏了毒丸,再次捉到以後首先打斷下巴,卻還是不能製止他們死亡,直到後來邢大人請來了世外高人,事情才水落石出。”
蕭九歌皺了皺眉:“朱姑娘,本少對這莫名其妙的死法真的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