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輝見杜遠山知道的事情還不少,覺得自己的話杜遠山一定能夠相信,於是添油加醋地說道:“這蕭九歌與多多的關係也是不清不楚,還有那個秋雨姑娘,不過是個風塵女子,被她買回來的,錢家人也不管一管!杜兄,我說的蒼鷺書院裏的兩個女人可不是多多和秋雨姑娘,而是兩個大有來頭的人,我看這次蕭九歌小命難保了!”
“哦?出什麼事情了?”杜遠山神色一變,隻要錢恒護著,想不出什麼人可以威脅到蕭九歌。
金玉輝見勾起了杜遠山的好奇心,壓低聲音說道:“那天蕭九歌和三個女人……哎,太荒唐了,除了雨菲侄女,還有一個戶部尚書傅安民的女兒傅紅袖,另一個是當朝左相、國舅曹景騰的外甥女韓嬌嬌。”本來宿舍裏還有一個女扮男裝的朱雀,但邢彪曾經鄭重提醒金玉輝,不得談論任何關於朱雀的事情,否則以泄露朝廷機密論處,所以金玉輝直接把朱雀忽略掉了。
杜遠山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憂慮地問道:“為了這件事兒,京城來人了嗎?”
金玉輝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應該是消息還沒有傳到京城吧,不過二皇子此刻正在正陽縣公幹,他知道這件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
“他們被二皇子撞見了?”杜遠山詫異地問道。
“那是當然,而且傅家小姐和韓家小姐還把二皇子趕出去了,著實粗暴無禮,我想蕭九歌的好日子快到頭兒了。”
杜遠山在生意場上多年,可謂老謀深算,他很快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兩個朝廷大員不會不在孩子的身邊布下眼線,而遲遲按兵不動就是說他們不想把蕭九歌置於死地,而且二皇子被轟出來也能忍氣吞聲,這可不是二皇子傳說中的性格,結合在此之前得到的消息,蕭九歌有皇上禦賜的碧玉,相當於免死金牌,丹書鐵券,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蕭九歌並不是表麵上這麼簡單。杜雨菲在家裏也常講一些蒼鷺書院裏的事情,杜遠山對傅紅袖和韓嬌嬌這兩個小姑娘的脾氣秉性略有所聞,她們竟然能被蕭九歌輕易收服了,更說明蕭九歌不一般。
杜遠山越想越驚詫,金玉輝以為自己的挑撥達到目的了,便起身告辭。杜遠山心煩意亂,連送客的禮儀都免了,趕緊讓下人喚來兒子杜雨威,說起剛才金玉輝來訪的事情。
杜雨威眉頭一皺:“爹,你的意思是讓小妹趕緊回來,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非也非也!”杜遠山連連搖頭:“為父的眼光不會錯,這個蕭九歌可不是池中之物,我擔心的不是蕭九歌會倒台,而且擔心蕭九歌的女人越來越多,雨菲排不上好的位置。雨威你想,秋雨姑娘一介風塵女子可以不論,錢多多是錢恒的獨生女兒,傅紅袖是當朝戶部尚書傅安民的女兒,韓嬌嬌是當朝左相曹景騰的外甥女,那可是皇親國戚!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如果咱們還在觀望,不把雨菲和九少爺的事情定下來,以後錢家還能有雨菲的立足之地嗎?雨威你也看到了,最近一段日子,憑著你和九少爺的關係,錢家對咱們杜家頗多關照,倘若雨菲能嫁給九少爺,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境!”
杜雨威連連點頭稱是:“爹,要不怎麼說這薑還是老的辣!孩兒就想不到這麼多,不過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呢?難道讓我去錢家跑一趟?這……似乎有些不合禮法吧?”
杜遠山沉吟半晌:“不合禮法……就不合禮法吧,九少爺現在可謂眾星捧月,咱們如果坐等著錢家的聘禮,多半會雞飛蛋打,咱們生意人做事務求實際,可不能為了虛無縹緲的麵子留下終身遺憾。”
杜雨威點頭道:“也好,明天孩兒就跑一趟錢家,與錢伯伯談一談。”
“不妥不妥。”杜遠山連連搖手:“你是一個晚輩,與錢恒談這件事,顯得咱們杜家不夠重視,還是為父親自跑一趟。”
杜雨威想不到父親會親自去談婚事,試探著問道:“爹,您親自去錢家,總不能空著手吧,拿點什麼好呢?”
杜遠山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咬咬牙說道:“把那一斤極品大紅袍帶上,還有那壇八十年的極品古越龍山。”
杜雨威張口結舌:“爹……這你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