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博早已冷汗吟吟,爭辯道:“大哥所說這些也隻能傷及博雅書院,又與大哥你的前程有什麼關係?”
梁文智很耐心地繼續解釋:“二弟你有所不知,這個蕭九歌先後救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性命,皇上禦賜他一塊貼身玉佩,相當於丹書鐵券、免死金牌,關鍵之際有若聖上親臨,得知蕭九歌今年參加秋試,皇上又禦賜給他文房四寶。二弟你想,蕭九歌拿著禦賜的文房四寶來求學,你不讓他進博雅書院的大門,藐視聖駕,該當何罪?即便不誅九族,為兄也會因此受到牽連,龍顏震怒,還有什麼前程可言?他日不管是大皇子登基還是二皇子登基,能不把這筆賬算在為兄的頭上嗎?”
梁文博暗叫僥幸,本以為有個當禮部尚書的哥哥當靠山,凡是都不用在乎,如今看來幸好找哥哥求教,否則一招不慎,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博雅書院以後,梁文博趕緊給蕭九歌調了一間最好的屋舍,又安排兩個心腹下人住在隔壁隨時聽候吩咐,剛剛安排好這些,下人就來稟報,又有兩個人拿著引薦的書信來求學,而且是兩個女人。
博雅書院相當於科舉考試之前臨陣磨槍的地方,書生們來到這裏不為多學到什麼,隻為了與主考大人套上關係,而且或多或少可以透露出一些命題的方向,所以博雅書院的弟子幾乎都是男人,女人即便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也是不準參加科舉考試的。
自從博雅書院成立之日起,還沒有招收過女弟子,梁文博微感詫異,撕開書信一看,又是傅安民和曹景騰寫的,傅安民舉薦的是女兒傅紅袖,曹景騰舉薦的是外甥女韓嬌嬌。梁文博立刻心中了然,這兩個千金小姐不是來讀書的,而是來追男人的,於是更加對哥哥的話相信了幾分,打定主意要小心伺候蕭九歌這個紈絝子弟。
其實傅紅袖不願意來,被傅安民罵了一頓,責令她必須牢牢拴住蕭九歌,否則父女恩斷義絕,傅紅袖這才百般不願地來到博雅書院。韓嬌嬌倒是主動要求來讀書的,可惜入學以後卻找不到日思夜想的朱公子,想退學卻被曹景騰極為嚴厲地責罵一番,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曹景騰甚至說如果不好好服侍蕭九歌,從此就不準再登曹府的大門。
傅紅袖和韓嬌嬌很不情願地圍在蕭九歌的左右,宿舍也是相鄰的,三天以後,又來了三個新生,而且來頭都不小,一個是工部尚書喬子林的兒子喬兆凱,一個是京城龍虎幫幫主鄭暉的兒子鄭智濤,一個是九門提督許勇元的兒子許一男,再加上一直在博雅書院裏就讀的曹景騰的侄子曹楓,有名的京城四少竟然聚齊了。梁文博受寵若驚,同時也戰戰兢兢,在京城四少之中,曹楓文治武功都是上上之選,今年即便不是狀元,也能混個榜眼、探花,而剩下的三個人就不怎麼樣了,喬兆凱一身奇技淫巧,但對文章卻一竅不通;鄭智濤爭強鬥狠,到處惹事生非;許一男是個地地道道的紈絝子弟,仗著他爹九門提督的身份,幹了不少欺壓良善的壞事。
梁文博猜不出這幾個人來博雅書院的用意,卻知道自己必須要努力了,如果讓這三個人名落孫山,對各方麵都不好交代。
梁文博不明白,傅紅袖和韓嬌嬌卻心知肚明,喬兆凱和鄭智濤是陪著許一男來的,而許一男是為了追求傅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