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的心懸到嗓子眼,淑妃也一臉好奇地看著蕭九歌,蕭九歌沉聲說道:“在此之前,草民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直到那一日德妃娘娘遇險,草民與她邂逅,從此不能自拔,怎奈身份差異太大,不敢奢望會有結果,蒙皇上恩典,金殿折桂,草民首先想到的不是升官發財,而是幻想著能有一天與她攜手百年……”
“她到底是誰?”淑妃實在受不了蕭九歌大段大段的鋪墊,焦急地追問道。
蕭九歌一低頭,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不曾彼此表白,但眼神是瞞不了對方的,我心中有她,她心中有我……”
“快說是誰!”淑妃不耐煩地喝道。
“是……近衛營統領龍飛霞將軍……我……我心中最美的飛霞姐姐……”蕭九歌裝作不好意思地揭開了謎底。
“什麼!”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德妃聽到這個答案,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總算沒說什麼瘋話,但同時也隱隱有幾分失落,接著就被神秘的答案震驚了,他怎麼可能喜歡龍飛霞那種暴力女人!淑妃娘娘則是徹底被震撼了,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沒騙本宮?”
蕭九歌心裏笑翻了天,卻一本正經地答道:“草民不敢有半句欺瞞,飛霞姐姐白馬銀槍,威風凜凜,巾幗不讓須眉,讓草民心折不已,蒙二位娘娘不棄,草民有幸進宮為飛霞姐姐療傷,自然是難免肌膚之親,草民可從來不會輕易摸哪個女人,摸過了就要負責任的,正盤算著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早日立些許功勳,到那時向皇上提起此事,也能有一些底氣。雖然長樂公主是公主,飛霞姐姐是郡主,但在草民的眼中,並不看重這些,就算飛霞姐姐一無所有,草民也願意終身守護,不離不棄!”
蕭九歌說得大義凜然,尤其是說到動情處,更是柔情無限,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年紀輕輕便進了宮,皇上的**佳麗眾多,又勤於朝政,從未考慮過每個妃子的喜怒,她們忙於爭寵耗盡青春,根本沒有體驗過這種純粹愛情的滋味,聽了蕭九歌的話頓時動心不已。
由於蕭九歌的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送走蕭九歌以後,急匆匆去麵聖,皇上聽了敘述也大吃一驚,連忙召見龍飛霞。
龍飛霞剛剛被蕭九歌氣得心情不順,來到乾清宮,被皇上問了一些雲山霧罩的問題,都和蕭九歌有關,因為不喜歡,所以不願多說,含含糊糊應付了幾句。
龍飛霞離開以後,皇上撚著短須,問道:“二位愛妃覺得如何啊?”
淑妃很肯定地說道:“皇上,臣妾看這件事多半是真的了,飛霞郡主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此前蕭九歌救過德妃妹妹,給皇上解過毒,她被柯仲槐的死亡武士打傷以後,又是蕭九歌替她療傷,就算是飛霞郡主對蕭九歌沒有好感,出於感恩也會說上幾句好話,再退一步分析,即使不說好話,也會不偏不倚,而剛才飛霞郡主講話遮遮掩掩,顯然有事瞞著皇上和臣妾姐妹。朝野上下都知道七王爺父女二人脾氣耿直,有一說一,斷然不會無緣無故隱瞞什麼,所以臣妾猜想,蕭九歌並未說謊,這二人暗通曲款,郎情妾意,但目前二人的身份差異太大,飛霞郡主或許擔心七王爺會從中作梗,所以才處處隱瞞。”
皇上微微點頭:“愛妃此言有理,朕那個七弟,脾氣大得離譜,拿著先帝禦賜的金鞭,上打昏君,下打讒臣,連朕也奈何不得他,更何況飛霞呢,懼怕老七阻撓,甚至對蕭九歌不利,所以才處處遮掩,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德妃,你怎麼看?”
德妃也點頭稱是,有些麵露難色地說道:“皇上,現在的問題是聖旨已經下了,金口玉言更改不得,曆朝曆代又從無一個駙馬迎娶皇家兩個女人的先例……”
淑妃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拆散長樂公主和曹楓,連忙說道:“也不是沒有吧,當初娥皇女英不是共事一夫嗎?”
德妃見皇上有些動搖,猶豫片刻說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就算把長樂公主和飛霞郡主都嫁給蕭九歌,但總得分出一個長幼,一個正妻,一個平妻,這件事馬虎不得,長樂公主是皇上的骨血,自然不能去當平妻,如果立了長樂公主,讓飛霞郡主屈居其下,七王爺那裏恐怕不好交代。”
“正是正是!”皇上連連點頭:“還是德妃考慮問題周全,老七最寵愛這個女兒,從小驕縱,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如果一道聖旨讓飛霞當了平妻,老七立刻就會回京,說不定一鞭把蕭九歌給打死,免得爭來爭去。此事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