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的戰況甫歇,紫月就送來了燒好的溫水,蕭九歌有些不好意思,揮手趕走了小丫鬟,親自為手軟腳軟的朱雀擦拭幹淨,然後摟著美女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朱雀悠悠醒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蕭九歌的一臉壞笑,以為扔在夢中,就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發現情景毫無改變,這才驚慌起來,發出半聲尖叫,剩下的半聲被蕭九歌用嘴堵住了。
在一個漫長的親吻中,朱雀恢複了昨晚的記憶,用力掙脫了蕭九歌的糾纏,躲在床角,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蕭九歌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裳,然後說道:“寶貝,如果你現在不穿衣裳,為夫就讓紫月和馨文進帳篷伺候你洗漱了。”
“不要!”朱雀嚇壞了,風情萬種地瞪了蕭九歌一眼:“你轉過身去,不準偷看!”
蕭九歌一笑,很聽話地轉過身體。
朱雀微微放下心來,輕輕拿開被子,低頭一看,白皙的身上遍布吻痕,樣子雖然嚇人,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心中暗罵蕭九歌荒唐,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什麼羞人的地方都去親呢?下麵的關鍵部位有些紅腫,恍惚記得昨晚蕭九歌幫自己清洗過,又塗了一種感覺很清涼的藥膏,現在雖不能完好如初,卻也不那麼難受,哎,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走出這一步就永遠也不能回頭的,以後這麼美麗的動人的身體,就完完全全歸蕭九歌那個紈絝子弟所有了,他什麼時候想抱就可以抱,什麼時候想親就可以親,什麼時候想做昨晚那種事情也要由著他……
朱雀自憐自艾了一會兒,猛地抬起頭,發現蕭九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回了身,正在饒有興趣地欣賞。
“啊!”朱雀尖叫一聲,伸手去打蕭九歌,卻被蕭九歌攔腰抱住,又在行軍床上耳鬢廝磨一番,這才幫她穿好了衣衫,一同走出帳篷。
此刻早已日上三竿,錢多多嘟著嘴站在帳篷前,葉秋雨正在輕聲安慰她,大意是這種事情急不得的,陪男人睡覺不是一件好事,沒聽見昨晚朱雀被弄得多慘嗎?紫月和馨文都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但微微抖動的肩膀暴露了她們的秘密,已經偷偷笑了不知多久。
沈綺夢顯然昨晚沒有睡好,頂著兩個黑眼圈哈欠連連地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九少爺昨晚辛苦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回京了呢?昨晚沈府的家丁快馬回京稟報,關文傑將軍連夜派兵護衛,在這周圍部署下兩千人馬,如果九少爺覺得這個地方山清水秀,適合行那男女之事,恐怕關將軍還得增兵,以本姑娘淺見,那種事情無非就是一間屋子一張床而已,用不著這般勞民傷財,九少爺覺得呢?”
蕭九歌尷尬地笑了笑:“昨晚情難自禁,讓沈姑娘見笑了,本少也是這個意思,即刻動身回京。對了,昨晚拚死保護你的那名護衛傷勢如何了?”
沈綺夢微微一愣:“都說九少爺體恤下人,看來所言非虛,不過他可不是右相府中的尋常護衛,而是我爺爺的義子,就連本姑娘也得叫他一聲青叔。有勞九少爺掛念,青叔的傷勢雖然不輕,但還不至於吃那種後患無窮的藥丸,荒郊野外想找個女人應急著實不易。”
蕭九歌知道此時和沈綺夢說什麼都會被頂撞,也不爭辯,安排隊伍吃一些幹糧,準備回京。
這一路有衛戍軍的保護,倒是不用擔心有人劫掠,朱雀不肯騎馬,躲在馬車上不願見人,葉秋雨、錢多多和兩個小丫鬟進去陪著,而且問東問西,不時傳出一陣難以壓抑的嬌笑。蕭九歌也想擠進去,但總不能讓沈綺夢自己騎馬,於是策馬陪在身旁。
沈綺夢心中湧起淡淡的哀傷,竟然有些發堵,沒好氣地說道:“看你的這些女人關係還算融洽,昨晚為什麼不借口藥力難解,把她們一舉拿下呢?”
蕭九歌心裏暗暗好笑,口無遮攔地說道:“沈姑娘有所不知,血蓮丹藥力太過霸道,發泄需要適可而止,如果昨晚恣意狂歡,別說是加上秋雨和多多,就算再加上兩個小丫鬟,也是不夠的,到那時又該如何是好?”
沈綺夢白了蕭九歌一眼,突然一勒馬韁,正色道:“本姑娘的身份是不能當小妾的,如果你能說通龍飛霞兩妻並立,本姑娘不是不能考慮。”說完一揚馬鞭,飛速跑到隊伍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