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霞時時刻刻關注著蕭九歌的舉動,臉色陰沉地看著手中的情報,心裏嘀咕這個蕭九歌果然是個紈絝子弟,帶著一百名頑劣不堪的兵丁,不僅出入酒樓賭場,而且砸了一家青樓,理由是有一個弟兄的妹妹被逼良為娼。蕭九歌站在桌子上叫囂,惹了九少爺的兄弟,就是惹了九少爺,惹了九少爺就是惹了龍將軍,惹了龍將軍就是惹了近衛營,惹了近衛營就是大龍王朝的百萬雄師,好男兒出生入死來當兵,如果連妹子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家衛國,以後誰敢動軍人的家屬,就是在九少爺的頭上動土,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得揪出來揍死。
那家青樓也不是沒有背景,是京兆尹佟瑞的侄子在經營,立即找到禦林軍統領許勇元,許勇元也不知道是誰在惹事,吩咐一名千夫長率三百人去鎮壓,當兵的聽了蕭九歌那番叫囂,心中暗暗叫好,出工不出力。千夫長為了討好頂頭上司,逼著手下往前衝,結果三百禦林軍竟然沒打過蕭九歌率領的一百名潑皮無賴。千夫長大怒,把手下的另外七百人也調集來了,而且下了死命令。敵眾我寡,蕭九歌的人吃了大虧,蕭九歌並沒有展露武功,憑著蠻力身先士卒,也被揍得鼻青臉腫。幸好龍飛霞得到消息,派出了五百精兵。先不用說這一千禦林軍能不能打得過五百近衛營精兵,單說大旗上鬥大的“龍”字,就沒人敢往前衝。自從近衛營成立以來,還從未被禦林軍欺負過,盡管這一百人在近衛營中被人看不起,但出了營地也算是近衛營的人,他們挨揍了,近衛營人人臉上無光,尤其是現在這種局麵,十個人欺負一個人,分明是不把近衛營看在眼裏。
接下來的過程根本就是打架,而是一場屬於近衛營的精彩表演,禦林軍則淪為表演用的道具,被打得鬼哭狼嚎,七零八落跪在大街求饒。蕭九歌的一百名手下被徹底震住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打架,過去在街邊上爭強鬥狠仿佛變成了小孩子的遊戲,這才是近衛營,大龍王朝的威武之師。
蕭九歌回到軍營,手下們一個個沉默不語,他把眾人帶到了校場,不顧鼻青臉腫、衣冠不整的形象,大聲說道:“弟兄們,剛才打這一仗痛快,但是也丟人,不管你們肯不肯相信,如果剛才由一百名真正的近衛營精兵對戰那幫禦林軍,不可能像咱們這樣任人宰割!我知道你們曾經在街邊稱王稱霸,但欺負婦孺百姓不算是英雄好漢,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沒讓你們穿近衛營的軍裝嗎?因為咱們現在實力還不夠,穿上那身軍裝就是給龍將軍丟臉!什麼時候咱們這一百人也敢堂堂正正跟禦林軍的千夫長叫板,咱們才配穿軍裝!”
潑皮無賴們被蕭九歌刺激得熱血沸騰,一個個在下麵叫囂著要練兵,不服禦林軍那幫人。蕭九歌等這幫人鬧騰夠了,才開口說道:“咱們都是底下長家夥的爺們兒,說出話來一個唾沫一個釘,現在你們回去給我寫一封信,說說你們的後顧之憂,就像今天這位兄弟的妹子,以後就安排在錢家商號裏,保證衣食無憂,你們都是一樣,本少幫你們把辦不成的事給辦了,你們就得聽本少吩咐刻苦練武,甭給本少丟臉,更別給龍將軍丟臉!”
這一百人紛紛散去,識文斷字的並不多,而且僅僅是粗通筆墨,一封信寫得歪歪扭扭,文法不通,不過意思總算能看明白。蕭九歌把這些信粗略看了一遍,就交給了朱雀。裏麵有說親人需要照顧的,錢家自然會有所關照,也有些冤假錯案的直接甩給六扇門,以錢家通天的本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不成問題。
三天以後,蕭九歌給一百名屬下放假一天,當天晚上他們回營的時候一個個感恩戴德,蕭九歌也不多說廢話,本少幫你們把事辦了,你們也必須履行承諾。第二天清晨,蕭九歌請來了第一名教官,衛戍軍統領關文傑,而自己則跑回錢家大宅與朱雀胡天黑地。
蕭九歌所做的一切都瞞不過龍飛霞,她苦惱地瞪著麵前的關文豪:“關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弟弟置軍務於不顧,來我這近衛營裏練兵?作為衛戍軍統領,怎麼可以擅自離營?”
關文豪輕輕一笑:“如果你現在的身份是龍將軍,那麼本官可以什麼也不說,如果你現在的身份是飛霞郡主殿下,那麼下官隻好原原本本作答了,這幾日是文傑例行年假,在兵部裏是有備案的,衛戍軍中一切事務都已經交代清楚,如果沒有極特殊的情況,下官也無權指派他再回軍營。至於他在休假期間去了什麼地方,還真的不在下官的管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