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帝國各路人馬的領頭人一合計,如果賀家兄弟叛逃,那麼蕭九歌此刻已經過了雲天江,就算他們在雲天江北岸遭到迎頭痛擊,那功勞也是塔式克的,大家興師動眾不遠千裏來圍捕,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挨累不說,還白白折損了不少人馬,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於是決定奪取下江渡,生擒賀大齊與賀大楚兄弟,雖然沒有抓住蕭九歌,但這也是不小的功勞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遊擊戰,冰原帝國各路人馬對蕭九歌那支神出鬼沒的飲血軍頗有些忌憚,現在不打蕭九歌,而是去打賀家兄弟,反而不那麼緊張了,賀家兄弟算什麼?擁有兵精糧足城防堅固的塔州城都敗給蕭九歌了,說明他的能力不過如此,更何況賀家兄弟下轄的三萬人馬都是冰原帝國的人,不見得真心實意跟著投降,說不定兩軍交鋒立即陣前倒戈,兵不血刃就立了大功。
眾人抱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指定詳實的作戰方案就開始進攻了,其實他們也沒法做什麼方案,都是各地勤王的部隊,相互沒有統屬關係,誰看誰都不順眼,誰也不想受人節製,於是就打亂仗吧。
各地勤王的軍隊與賀家兄弟在下江渡展開激戰,使那些對謠言半信半疑的人都相信了,包括沃赤赫和浦納頓。
沃赤赫憤然拍著桌子:“我說蕭九歌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逃掉,原來有賀大齊與賀大楚這對內奸!”
浦納頓臉色陰沉:“將軍,現在咱們該怎麼做?蕭九歌想必已經過了雲天江,不管飲血軍能不能突破塔式克的防線,功勞都不是咱們的了,若是皇上和四王爺怪罪下來……”
沃赤赫心中一凜:“是啊,皇上愛才惜才,或許會網開一麵,但四王爺對你我二人失望至極,恐怕不會留什麼情麵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浦納頓猶豫片刻說道:“既然蕭九歌已經成功渡江,那麼上江渡就沒有死守的必要了,不如咱們也去打下江渡,隻要能擒住叛賊賀大齊與賀大楚,同樣是立了功,而且四王爺對厭惡這兩個有著大龍血統的人,說不定四王爺一高興,就不會處置咱們了。”
沃赤赫眼前一亮:“甚好!如此甚好!”說完即刻點兵,直奔下江渡殺來。
沃赤赫和浦納頓剛走,江北塔式克的親兵就來送信,原來近日來謠言四起,塔式克派人來到下江渡詢問情況,賀家兄弟實話實說,信使回稟塔式克之後,塔式克立即意識到這些謠言是蕭九歌有意散布的,幾日之後下江渡一帶果然打起來了,塔式克一方麵立即派人去下江渡調解,另一方麵派人提醒沃赤赫,萬萬不要中了蕭九歌調虎離山之計。
很可惜塔式克的人晚來一步,被等候良久的蕭九歌攻破渡口,給生擒活捉了。蕭九歌看了那封親筆信,一麵指揮飲血軍迅速渡江,一麵召集幾位將領研究對策。
“根據那個信使的交代,塔式克此刻已經在雲天江北岸擺下口袋陣,隻等著咱們入甕,蕭將軍還要組織渡江,不是在自尋死路嗎?”丁雄皺眉說道。
蕭九歌微微一笑:“本少說過要直接渡江嗎?傳我軍令,大軍乘船順流而下。”
“什麼?”丁雄一驚:“九少爺,雲天江的江麵十分開闊,大船起航之後無遮無擋,咱們的動向可瞞不住塔式克,擒獲的信使說江北岸有五萬冰原精兵,咱們這一萬人能不能成功登陸都成問題。”
丁雄心中焦急,語氣重了幾分,蕭九歌卻不以為忤,淡淡地說道:“飲血軍深入冰原帝國,還沒做什麼大事,總不能就這樣離開,本少可沒打算現在就突破塔式克的防線,倘若留下這些人,日後咱們護送寧遠遺民回歸的時候,必定困難重重……”
“啊!你想吃掉塔式克!”丁雄瞪大了牛一般的眼睛,覺得蕭九歌真的是瘋了。
蕭九歌輕輕拍了拍丁雄的肩頭:“丁將軍,相信本少不會置飲血軍一萬弟兄的性命於不顧,現在無論渡江還是據守上江渡都是死路一條,莫不如打亂他們的部署,順流而下,奇襲下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