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上官公子？”我開門見山。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奴……我認識上官公子隻是因為他是京都的第一公子，頗負盛名……”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你怎麼知道我說的這個上官公子是那個所謂的京都第一公子？”
“我、我……”她欲言又止。
“我什麼？你還有什麼話想說？”我眯了眸子看著她。
小樣！跟我鬥！
她終於放棄抵抗，不安地垂下了頭。
“你喜歡那個京都第一公子——上官羿。”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聽到這句話，她的身子驟然緊繃，頓了好久，她才抬起眼，與我對視，語氣中仍是充斥著不安：“不知無塵公子可否……為我保密？”
我興味盎然地勾起唇：“你盡管說，本少爺的嘴巴嚴得很。”
她著急地向我跪下：“無塵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站起來！說吧。”
她這才顫抖著身子緩緩地站了起來：“回無塵公子……我的確心悅於上官公子……”
心悅於他？那用得著這麼苦苦相瞞嗎？
我是穿越的，但是我不是個傻子！
其中定有隱情！
“書穎。”我眼裏射出冷冽的光，“我相信……你一定是漏了什麼忘了說……對吧？嗯？”
“我、我沒有。”她的身體明明抖得像篩糠子似的，卻還是嘴硬地不肯承認。
“上官公子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身份高貴，你心悅於他——也是人之常情……”我打起了暗牌，換了個語調，換了個眼神，揶揄地看著那坐立不安的粉衫女子，“是吧，書穎。”
她的臉色陡然蒼白，顫抖著戰戰兢兢地回答：“是。”
很好！嘴還挺硬！
我逼近她，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掛著痞痞的笑，語氣溫柔至極，與她鼻尖相抵：“不知本公子在書穎心中比起那上官公子如何？”
她的眼神中滿是閃避：“公子比起那上官公子毫不遜色……”
“哎呀呀……”我鬆開她的下巴，遠離她，“書穎可真是的，難道在你心中，本公子就這麼令人討厭、害怕嗎？”
她緊張地跪下：“公子，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徑自走到椅子旁坐下，自個兒泡了茶，居高臨下地看她，輕抿一口茶：“書穎啊書穎……”
“公子有何吩咐……”她緊張地低了頭。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愛演呢？”
當然，此愛演非彼礙眼，然而卻總是容易讓人誤會。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她的臉色陡然蒼白，然後一個勁地向我磕起了頭，“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說吧，上官羿和你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我放下茶水，撐著下巴看著她。
她停下磕頭，眼底不知何時已經盈滿了淚水。
“奴婢本來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奈何父親因貪汙被捕，府中男丁一個不留，女眷統統充為官妓，奴婢本也該充為官妓，是上官公子偷偷救了奴婢。因此，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終於說出來了……這才對嘛！
“你起來吧，”我收起嘴角的笑容，凝重地看著她，“不過……書穎啊……他是個好人，可這並不代表他是個好男人……”
那男子妻妾成群，整日鶯歌燕舞，流連於花叢中……
她淒然一笑：“奴婢知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轉身，出房，末了，又補充一句，“你說的這些事，我不會泄露出去的……”
順手帶上房門，房裏傳來女子淒切的嗚咽聲。
何必呢，就為那個遙不可及的京都第一公子……
我不由得深歎一口氣。
罷了，讓她自己靜靜，她應該會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