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衣含著徹骨冷意的目光瞥向上官羿：“你對她做了什麼？！”
“對不起……”上官羿的目光含著歉疚。
然後無論我想不想聽下去，我都聽不下去了，因為我的眼皮，實在是撐不住了。
……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
一天之內，暈了兩次，我這是有多窩囊。
皺眉，苦笑，搖頭——
恐怕我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暈倒達人了吧。
“無塵！你醒啦！”那粉衫的少女端著湯藥滿臉笑容地跑了進來，看上去甚是歡快，若是以往，我定會被她感染得變得快樂起來，可現在，我——做不到！
“九公主把湯藥放下吧，我這等低微身份，就不勞煩您了。”語氣中盡是客氣與疏離。
她的腳步一頓，絕色的小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無塵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我的恩人，我應該感激你，再說，我現在也不是什麼公主了……”
“什麼？！不是公主了？！”我驚詫地看著她。
她的唇邊，卻是漸漸勾起一抹苦笑：“是啊，不是公主了，如今祁國已滅，我，還算是個什麼公主……”她端著湯藥緩步走到床邊坐下，步態盈盈，還帶著些公主的優雅和貴氣。
放下湯藥，她道：“如果你想聽，那我就說給你聽好了，反正我之前騙了你，這就算我補償你的吧。”
“兩年前，祁國，晉國，碧國三國鼎立，而我就是這祁國的九公主。彼時的羿意氣風發，正是一個熱血而俊俏的少年郎，作為晉國代表，他出席了我的壽宴，當時年少不懂事，看他俊俏，一眼便相中了他。我要求父皇把他留下，父皇平日最是寵我，又怎麼忍心拒絕，於是，壽宴結束，羿留下了，說是要住一個月。
我便常常去找他玩，當時隻覺得他很俊俏，又很厲害，便忍不住動了心，而那時膽子又大，傻乎乎地就跑去告了白，結果捅了不少簍子，還害得羿落荒而逃，回到了晉國。
一個月後，不知是何原因，我父皇駕崩了，朝廷大亂，國師就是那時候奪了權，篡了位，他命令將所有皇族後裔盡數消滅，不論男女老少，格殺勿論。而我，是母後和一眾大臣費盡心機才保了下來。”
原來如此。
“沒事，我不怪你。”心一軟，抬手揉亂了她那一頭秀發。
那女子剛剛還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現在卻是笑得暢快：“謝謝你！那麼，重新認識一下，你叫顧無塵，我叫七離，祁七離，你可以叫我小七也可以叫我小離！”
“那我便叫你小九好了。”我笑得眯彎了眸子，嗯，我就是不想叫她小七或小離，她能怎麼著？！
她愣了一下：“‘小九’？以前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我呢？無塵，你是第一個哦！”她俏皮地朝我拋了個媚眼。
電力無限。
我眼角餘光瞥見某人進來，便調侃地說了句：“小九，你這樣就不怕你的羿生氣？或者是吃醋？！”
“哎呀不怕啦！”她又調皮地向我眨了眨眼，十分女漢子地勾搭上我的肩，“反正你是女的嘛！”
我我我我靠！
“你怎麼知道的？！”我幾乎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