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鏡頭轉到那個月黑風高,四處是海水的孤島吧。
張賦同學清楚的記得,自己與司徒兩人被勒令回國念德儀大學的導火索便是在珊瑚島上救她這個人質。
因為當天,當他們聽到鄭言惜口中的“地獄”之後,便不客氣的把她丟給了別的隊員。
要知道,紀律部隊作戰並非兒戲,絕不允許私自按個人意願行動。張賦知道,司徒天旭不知道。
即使安然無恙的救出了鄭言惜,兩人還是違反了紀律,正因為不是特種部隊隊員,才更要受到重罰。
身為警察局長的張賦的老爹一狀告到了司徒天旭的父親司徒仁那,結果,兩人都被逼回國。
好好一個暑假的驚險旅行就這麼著以人身自由為代價玩完了。
“這個女人死定了。”
這下子連張賦都不同情她了。
誰叫自己也是受害者。聽鄭言惜所說她好像是什麼司徒建請來專門教司徒天旭國語的家庭教師。
想來,這份工作,她是想都別想了。
司徒天旭不想再跟她羅索,就憑她的名字,她就得滾蛋了。
一把抓過她的手,幾乎是用拖的,司徒天旭攥著她就往校長辦公室走。張賦緊張兮兮的跟在後麵,他可不是八卦,他怕出人命。
“喂,小鬼。你能不能慢點。”
鄭言惜被他抓著幾乎一路小跑,腿長腳長的司徒天旭邁一步就夠得鄭言惜小跑好幾步了。她根本就是被司徒天旭提著走。
“小鬼?”
司徒剛剛的怒火未熄,又憑惹生氣。
“你才多大,不是小鬼是什麼。你拉痛我了,快點放開。”
鄭言惜似乎比他更生氣。
在說話之際居然用千斤墜硬生生的把毫無防備的司徒拉了個趔趄。未等司徒反應過來,她又使出一招四兩拔千斤,試圖把司徒的手推開。
“我告訴你老女人,我沒打過女人不代表我不打女人。”
司徒天旭真的發怒了,看不出來這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會功夫。但跟他比起來她差得遠了。
“你說誰老女人?”
鄭言惜也火了。女人最忌諱別人說她老,何況她才二十三歲而已。
正待繼續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較量較量,卻忽然兩腳騰空,整個人被橫抱著放到了司徒天旭的肩膀上,她頭朝下,腳朝上的掛著,臉部因為血液倒流而滿麵緋紅。
“我是你老師,你這沒大沒小的臭小子。”
鄭言惜空閑的兩手又開始攻擊司徒天旭的背部。司徒天旭完全不理會她的花拳秀腿。一腳踹開校長辦公室的門,將鄭言惜重重的摔到司徒建的辦公桌上。
司徒建被他嚇了一跳。
“把這女人收回去。”
司徒天旭操起手抱在胸前,語氣裏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鄭言惜幾乎是眼冒金星的從辦公桌上爬起來尷尬的坐著。兩個大男人雙手按在辦公桌上,怒目而視,把她夾在中間不得動彈。
“司徒天旭,你才上幾天課就這麼無法無天在學校鬧事。”
司徒建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司徒天旭居然在學校裏扛著一個女人扔到他的辦公室來,簡直就是胡鬧。
“是你先胡鬧在先,誰要什麼老女人來當我的老師了。”
“你入學前已經簽過合約了,服從學校的一切安排。”司徒拍桌子。
“那開除我啊。開除我這個校讚助人的兒子。”司徒天旭毫無懼色的頂回去。
司徒建的臉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紅,直到豬肝色。
“你父親不是唯一的一個。”
“卻是付讚助費最多的一個。”司徒天旭把臉幾乎湊到他臉上。
此時還半臥在桌子上的鄭言惜忍不住幹咳幾聲,提醒他們這裏還有一個非透明人在場。
司徒建跌回椅子裏大口喘著氣。鄭言惜借此機會趕緊開溜。
司徒天旭也沒打算在辦公室逗留。在體貼的為校長大人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還不忘加一句。
“我查過了,鄭言惜媽媽好像是你在哈佛大學的初戀情人,鄭言惜不會是你私生女吧。”
“兔崽子。”身後傳來司徒建的咆哮聲音,辦公室的門則被不明物體代勞,直接砸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