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旭疲憊的重新摔進水裏,他喘著粗氣。他居然被一個女人擺了一次又一次。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他慢慢靜下心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卻絕望的發現身後是個不下二十米的懸崖,而他正置身於這個懸崖的底下。
他媽的這是金庸小說嗎?太誇張了。接下來他會不會得到武功秘笈或者說被神仙般的美女所救?
估計他這次是真的栽了。
據他觀察,這懸崖光溜溜得連猴子都找不到落爪的地方。老天爺,他恨得牙癢癢。自己可不能就這麼著的玩完了。他的鄒允,就算是死也要再見她最後一麵。
就算死,他司徒天旭也要拖著鄭言惜當墊背的。
最後,他找到唯一能攀上懸崖的方法。那就是保持足夠的體力順著潮水上漲的當兒把自己也順帶給拖上去。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盡量使自己身體放鬆,慢慢的順著海水一點一點的往上浮。就這麼著的堅持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他好歹是如願以償的回到了岸上。
待他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一般的攀上了懸崖頂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發現眼前一把黑洞洞的槍正指著他。
他愕然的抬起頭。
“張賦。”
手裏這個握著槍對著他的人,居然是從在酒吧給他檔案之後就消失不見的張賦。
“司徒天旭。”
張賦舉著槍陰深深的從口中吐出他的名字。
司徒天旭腦袋頂著他的手槍艱難的爬上來仰麵倒在地上胸脯急劇的起伏著。
“是你。”
張賦的槍仍然指著他。
“想怎麼樣隨你的便,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司徒天旭幹脆閉上眼睛。腳底下依舊是海浪聲。
“哼!”
張賦將槍放下,膝蓋一屈半跪在地上。
太陽慢慢升到半空,毒辣的光線曬得兩人大汗淋淋。司徒天旭受不了將外套解開。
“你幹什麼?”
張賦看著他。
“*服,很熱。”
“隻怕到時候你的皮膚會脫掉兩層,知道曆史上有個刑罰叫炮烙嗎?”
司徒打了個寒顫。
張賦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扔給他。
“把這個塗在臉上和手上,這樣就不會被曬傷。省著點用,否則在沒找到回去的路之前我們一定麵目全非。”
司徒接過來將瓶子裏的油塗到臉上,灸熱的陽光已經使他的臉開始出現脫皮現象。
“這是什麼地方?要怎麼出去?”
張賦看著他似乎他問了個傻問題。
“這裏的海水在下午四點的時候開始退潮,淩晨四點開始漲潮。我跟著潮水下到過這個懸崖的最底處,但是沒有出口。”
司徒天旭沒有仔細打探過懸崖底下的情景。
“我們難道就在這等死嗎?”
“如果有人能讓我們到這裏來就一定有出口。”
張賦試著分析狀況。
“除非他們用直升飛機運我們過來,然後把我們拋在這裏。”
司徒天旭拋出兩人同時想到的。
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張賦伸出手蓋住額頭往天上看,陽光透過他的手指縫傾瀉下來曬得他頭暈。
“離下一次退潮還有很長的時間?這裏沒有出口麼?”
張賦苦笑:“你自己看吧。”
司徒天旭回顧四周才發現他們隻不過置身於大海中央的一個連孤島都稱不上的岩石上。換句話說如果海水像黃河決堤般的往上漲的話,他們總會被洶湧的海水吞噬。
“我寧可是座孤島。沒準我們還可以學學魯賓遜。”
“現在隻有等了,運氣好說不定會有遊輪,貨船什麼的經過,到時候我們就得救了。”
司徒天旭與張賦兩人體力不支的灘倒在地上。除了聽天由命他們亦別遠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