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劃過穿過雲霞在空中載著昏睡的旅人飛向他們的目的地。
鄭言惜與司徒天旭第一次腳同時踩上美國的國土。
“見了媽，你可什麼都別說。聽就是啦啊。”
一路上，鄭言惜一直在給司徒天旭上教育課。想起那次她那脾氣絕頂火爆的老媽架著直升機去把她搶回來，她就一直對司徒天旭與媽見麵的場景不堪想像。
司徒天旭嘴角拂過一絲笑。
倆人牽著手走出機場。
“奇怪，為什麼還沒有看到媽來接我們？”
鄭言惜伸長脖子，並沒看到媽的車。
“算了，我們自己打車去吧。”
沒準媽還在生氣。鄭言惜如是想。計程車七拐八彎的開了差不多一個鍾頭。美國的私人住宅大多在郊區，市內住的大多是窮人。這和中國完全正相反。中國的有錢人拚命住市中心。
大門打開著。
“媽，我回來了。”
拉著司徒天旭的手就往家裏衝。或許到了三十歲，鄭言惜還會是咋咋呼呼的。
“言惜，等等。”
司徒天旭皺眉，一把拉住她。
“幹嘛？”
鄭言惜橫了他一眼。
“你腳下。”
鄭言惜低下頭。
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水被她踩在腳底，抬腳，血漿千線萬縷的粘在她的鞋底上。
“媽，媽。。。。”
鄭言惜腦中一片空白。抬起腳就往樓上衝。
司徒天旭跟著她往上跑。隻見二樓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被翻了個遍。隻是沒看到楊玉，床上也是一大片腥紅。撲鼻的腥氣熏得人頭暈。
“媽。”
鄭言惜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司徒天旭一把接住她下落的身體。最近並無鄭天德與人械鬥之類的黑道火拚新聞。排除仇家尋仇的可能性。
而且鄭言惜年紀有多大，楊玉便與鄭天德離婚多少年。不可能還會找她麻煩。將鄭言惜帶回自己在洛杉磯的別墅，傻丫頭是嚇壞了。
“旭哥。”
直升飛機轟隆聲在屋頂停住。機上下來五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幫我查這個女人。“
司徒天旭遞給他們一張楊玉的照片。
“這不是湯宗德的女人？”
“也是鄭天德的前妻。”
司徒天旭補充道。
“幫我謝謝你們龍哥。”
他們離去之前，司徒天旭又補了一句。
五個大漢一致給他一個軍禮。
“龍哥說了，旭哥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什麼旭哥盡管開口。”
飛機直衝雲霄。
希望楊玉沒事就好。他心裏沉得如放了一塊鉛。
鄭言惜眉頭緊鎖，人還處於昏迷狀態，用手理著她額前的劉海。為什麼當他想真正放掉的時候，事情總是沒無沒了的來纏著他。
言惜，我將過去全部拋開，希望以後我們都可以開開心心的過下去。
洛杉磯的天空並不會比中國的亮堂多少。對於鄭言惜來說，這將會是她人生中黑暗與絕望的部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