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啦，真是氣死我啦。”就算已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張倩仍感覺心像火燒般難受，雙目死死地盯著不遠處尚能談笑風生的吳建陶，真想提張凳子砸過去。
後座的廖珊珊帶著同情的口吻，安慰道：“算了，倩倩，就讓他得瑟會兒吧。等成績公布，那還不是你想怎麼捉弄他都行。”
“可我就是看不慣他得瑟那個勁兒。”張倩怒氣猶在，憤憤然說道。
“看不慣又怎樣，難道你還能跑過去打他兩巴掌。得記住，你是女生。”廖珊珊說完，便把話題岔開，帶著微許疑惑，道：“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事情有點怪異。為什麼吳建陶會那般篤定，是不是事情出現了某些紕漏。你不是找過餘海州嗎，他怎麼說。”
“提起餘海州，我的火更大。昨天我打電話時，他正和其他老師一起批閱試卷。急匆匆回了一句迷糊不清的話，就掛了電話。”張倩不岔道。
“什麼話？”廖珊珊急忙問道。
“在電話裏，他隻說了一句，我已經盡力啦。”張倩說罷，才緩了點的怒氣又起來了。“你說，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已經盡力啦。連個準確的都沒。”
廖珊珊想了想，都不敢往壞的地方想，微許後才安慰道：“或許，餘海州說得是，讓你放心，他是盡了全力去監督吳建陶。”
張倩怒煞衝天的雙眼，瞄向吳建陶，不屑道：“就以吳建陶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翻身。不止是餘海州，就連你我二人都時刻關注著他倆，別說作弊，就是偷瞄一眼的機會都沒有。這次，他惹著姑奶奶，算他的好日頭到頭啦。”
……
上課的鈴聲，在絕大數人焦急的等待中終於響起，陳先知抱著厚厚的試卷慢步走上講台，第一眼，就是朝莫小凡所在的方向看來。
與平常上課那種沉悶的氣氛不同，此時，整個教室幾十雙目光全都投向講台上堆著的試卷，靜得隻能聽見頭頂風扇扇葉轉動帶起的呼呼聲。
“都急著想知道自己的成績？”陳先知將目光從莫小凡的方向收回，掃一眼全班學生，微笑道：“當我拿著你們的成績時，其實，我比你們還緊張。不過，當我看完後，緊張瞬間就被震驚代替了。”
“老班，你震驚什麼，是不是年級第一在我們班裏。”底下，一個同學高聲喊道。
“哈哈，還真被你說對了。”陳先知笑得舒心，笑得欣慰。“想知道是誰？”
“刷！”不用陳先知說出答案，眾人齊刷刷向莫小凡看來。
莫小凡不驚不喜，表情淡然直盯向陳先知，直讓所有人看不出丁點端倪。
繼而，眾人也隻能再次將目光投向陳先知，等待答案。
“第一名，當然是壓軸出場。現在，我先從最後一名開始公布答案，並發放試卷。當然，就算是最後一名，也不用氣餒，離高考還有時間……”陳先知恰逢事宜地開啟嘮叨鼓勵模式，約過了兩分鍾後，才開始公布。“第五十八名，XXX，得分238分，上來拿試卷。”
被念到的那名學生，垂著頭，就像死了老爸一樣，慢慢走上台，接過來試卷。
“第五十七名……第五十六名……”
從倒數第一開始往前麵念，一個接著一個開始站起來往上麵走，表情都差不多，像哭喪一樣。
“快到四十了，怎麼還沒有吳建陶的名字。”從公布開始，張倩就像突然間變了個人一般，坐得端正，不和同桌嘮嗑，就這般恬靜地坐著，等著吳建陶三個字從陳先知的口中喊出來。
可都快到四十了，還沒有聽到吳建陶的名字，她有點著急了。
廖珊珊輕輕拍拍張倩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還早呢。或許是吳建陶撞上了好運，扔骰子多蒙對了幾道，成績提升了些。我看，四十應該差不多了。”
“第四十名，XXX……”
廖珊珊的話剛說完，陳先知就將第四十名公布了出來，依然不是吳建陶。這話，就像是在打廖珊珊的臉一樣。
張倩沒理會廖珊珊此時的尷尬，她慢慢握緊起小手，緊緊地盯著陳先知，連丁點的分神都不敢有。
“第三十五名……第三十名……”陳先知繼續公布著成績，底下的人慢慢感覺到了不對勁。
平常隻能遊離在四十五到五十名左右的吳建陶，居然在第三十名都還沒出現名字，難道事情真如他所說，能贏張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