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落，琴聲斷，卻是還有著一種解不開的悲愁在蔓延，無邊際延續。
整間店內看向莫小凡的目光，略微怪異。嘲笑？讚許？同情？皆不是，是一種同為天下傷心人的相惜。
“這就是你的故事？”林允兒輕語出聲，目光中湧著一縷別樣的情愫。
“真信啊，唬你的。”莫小凡微笑作答，然而這否定在林允兒瞧來卻是強裝鎮定的隱忍，心裏更是有絲絲心疼感覺。
劉虎替莫小凡斟滿酒，一手端杯遞給他，一手端杯給自己，“莫總，我就一俗人，還是俗不可耐的那種。說不出安慰的話，一切就在酒中了。”說完，劉虎一口而盡。
莫小凡也不扭捏，接過來舉頭痛飲。
“小凡，來，我也陪你喝一杯。”林允兒拎著酒瓶替莫小凡倒滿，舉著自己的酒杯重重地相碰在一起，仰頭一飲而盡。好生豪氣，完全沒大家閨秀的那點端莊優雅。
“虎哥，你那些兄弟現在都在幹嘛。”莫小凡趕緊把話題岔開，不然任這股悲愁蔓延，這頓飯可就真沒法吃了。
“有兩個在外地，有兩個在本市。混得一般，不算太好也不差。莫總怎得問這事，莫不是有什麼想法。”劉虎疑惑問道。
莫小凡不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如果，我想聘請他們來我們廠工作，你看有機會不。當然，薪資待遇不會差。”
劉虎眼底瞬過一抹喜色，那些都是一起摸爬滾打的兄弟，離開軍隊後各奔東西極少見麵，現在能有機會再在一起，當然忍不住有些興奮。“在外地那兩個混蛋跟我的工作性質差不多，不過是在夜場。讓他們過來不是難事，本市的這兩個，一個在賣保險，一個在當少爺，都是輕鬆活，我也不敢打包票，隻能盡量。”
莫小凡點頭，繼續說道：“既然我喊你一聲哥，我也就給你透個底。我心頭的藍圖不僅限於那一間工廠，而後肯定會擴張，非常需要人才。而且，我這個人不是好人，擴張的同時肯定會傷害到很多人的利益，以後的麻煩不會少，所以像今天上午的場麵也不會少，你們得有心理準備。”
劉虎咧開嘴豪氣大笑道：“莫總，這點你盡管放心。別的不敢說，就論打架這方麵，我們幾個從來就沒怕過誰。有我們在，一定能把門給你看得死死的，保管誰都不敢來鬧事。”
莫小凡點頭，說道：“我信得過你。不過，我也不是要你們專幹打架這事，現在這社會，身手再好也抵不過一粒槍子。我要的是，你們幫我訓練一幫紀律嚴格的隊伍，就按照軍隊的要求來，我得把我的領地建成一道鋼鐵堡壘。”
“沒問題，訓練新兵蛋子，我們最拿手了。”劉虎哈哈大笑，根本不懷疑莫小凡是不是在吹牛。
“那就靜候虎哥的好消息了。”莫小凡笑著端起酒杯，與劉虎對碰，豪飲而盡。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擺在桌子旁邊的空酒瓶裝了兩大箱。結完帳出來，還不敢走，林允兒喝了酒不能開車。呼了一個電話去林氏集團叫人過來開車回去，又是等了近半個鍾。
下午，莫小凡原本計劃是要去拜訪六爺，不過出了上午的事又不得不改變。試想，象征一個工廠臉麵的保安亭被砸了，老板被帶去了警局，工廠內的流言肯定是已經滿天飛，甚至還會影響到工人的生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