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時間，養顏液已經成為全城熱議話題，各大商場排隊等候體驗的顧客排成長龍，聲勢極大。這一切，都在莫小凡預料中，待數日後，他得讓帝國所有女人瘋狂，瘋癲。
而此時，他正站在一處頗顯莊嚴的莊園外，靜靜等候。
離此地不足五十米處，停著一輛黑色豪車，車窗緊閉，看不清裏麵的人。不過，莫小凡能感覺到，裏麵的人在注視著自己。那人氣息內斂，四平八穩，是個高手。
沒有敵意，最多也就算感興趣的注視，莫小凡便不在意，繼續等著。
沒過幾分鍾，木質的朱漆大門開啟，六爺笑盈盈地迎了出來。“小凡，可算是等到你了，走，裏麵說話。”
客氣笑著與六爺並肩而行，踏入院子映入眼簾的是各種奇花異草，莫小凡甚至還能感受到絲絲靈氣氳繞。不由得，對這個六爺高看了幾分。
順著石子路走到盡頭，是大廳，專用做待客。裏麵不乏珍貴瓷器擺設，上等紫檀為座椅，整個布局略有古風。
在廳門口，六爺略微頓足，笑著說道：“直接去後院吧，正好我還有客人，也讓你見見。”
莫小凡笑著頷首，跟隨六爺繞過正廳，走進後院。
青草綠樹，亭台樓閣，假山流水，莫小凡有種走進前朝的大戶門庭，看得嘖嘖咂舌。就這樣一座保留至今的府邸，放到市場上拍賣，最少也得上億吧。
院中亭台中，一個年近五旬的男子正執筆作畫，古畫流派，用的是毛筆。遠遠望去，男子全神貫注，額間全是汗，揮手間頗有豪邁之風。
待走近，莫小凡才瞧了清楚，畫的便是這院中風景，已至收尾階段。
六爺給莫小凡遞了個眼色，示意別出聲打擾，兩人便在旁邊靜候著。
作畫如做人，得平心靜氣，心思縝密，這男人的手很穩，氣息也很穩，與他實際的年紀不符。莫小凡有種感覺，這男人的實力，甚至還在莊園外豪車中男子之上。
約半個時辰後，男人停手收筆，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端起旁邊已涼了的清茶潤了潤嗓子，才轉身淺笑著盯向莫小凡，“小友就是老六口中說的莫小凡？”
小友？莫小凡差些笑出來，難道身處亭台樓閣中，就直覺是古人，要學一學古人的酸腐？
忍住笑，莫小凡很認真的拱手一拜，好吧，連他都自覺有些怪。“晚輩莫小凡，見過前輩。”
“不必客氣。”男人笑著扶起莫小凡，忍俊不禁地道：“是不是心裏笑我們這兩個老頭很做作？”
莫小凡趕緊擺手，再怎樣第一次見麵總得奉承兩句，不能折了六爺的麵子。“不會，我看前輩剛才作畫全神貫注，一定是將自己融入此地的歲月沉積中，融入手下的畫中，才沾染上些往昔的氣息，還不能回神。這不叫做作，是專注。”
男人眼淚精光閃爍，閃過一絲讚許。“真心話？”
“比鑽石還真。”莫小凡笑著回答。
“有趣，非常有趣。”男人笑起來，雙眼眯成一條縫，很和藹。
隻是，莫小凡可不敢就這樣認為，這男人是那種酸腐文人。他感覺到一股戾氣，很重的戾氣，從男人身上逸散而出。這男人，可不簡單。
“老徐，今天你這畫，可有些神韻了。”六爺看著石桌上攤著的話，笑著說道。
“你這話，是說我以前的畫，都是垃圾?”男人沒好氣地說著，走到自己的作品前，自我陶醉起來。“是進步了許多，不過離上朝時期的那些騷客，還是差了許多。”
“你還有自知之明啊。我還以為，誇你兩句，你就能飄飄然飛上天了。”六爺笑道。頓了微許，又帶著點遺憾說道：“畫不題詞，總覺得欠缺什麼。”
男人同意地點頭，“可惜，我能作畫，卻寫不出一手好字。”
寫字麼？莫小凡嘴角微微上揚，浮上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就連那揣在兜裏的手，都微微動了兩下，有些手癢。
“罷了，老規矩，幫我放入書房，能遇見寫得一手好字的人，再拿出來吧。”男人遺憾地說完，看了看一旁的莫小凡，又笑問道：“小友，喜歡喝茶嗎？正好我帶了一盒極品茶葉，嚐嚐嗎？”
莫小凡點頭，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