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李勝龍希望永遠都不會聽見莫小凡的名字，更別提與他有半分交集。當然，這世間沒有如果。當他醒來時，已是在前往警局的途中，手銬禁錮雙手，身邊有警察嚴密盯視。
回想昏迷前的事，一股絕望感頓時占據李勝龍的整個內心。“莫小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一聲憤怒的咆哮，在靜謐的夜晚格外清晰。
當憤怒慢慢消退，死亡盡在咫尺，李勝龍反而平靜了下來，才想起整件事最關鍵的部分。莫小凡怎麼那麼清楚，自己藏匿違禁物品的地方？
這個問題，李勝龍執行死刑的時候，都沒能想清楚。
同樣想不明白的，還有此時正和莫小凡並肩下樓的警察領隊。
“莫……”剛想直接喚莫小凡的名字，領隊又想起那天在警局的事，便是換了稱謂。“領導，我想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李勝龍藏東西的地方？”
怎麼知道？莫小凡盈盈一笑。神識覆蓋之內，隻要自己願意，就算是一隻螞蟻的所有觸角都能看得清晰仔細，何況是槍支毒物這些死物。
“叫我領導？你知道我身份？”莫小凡避開話題，笑問道。
領隊頓了半秒，才點頭。
“既然知道，就別問那麼多。隻要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突然間，莫小凡覺得隱龍組成員的身份，挺不錯的，連警察都得稱呼自己領導。“嗯，我說……哦，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黃立青。”領隊回答道。
“原來是黃隊。”莫小凡微笑喚道。
“不敢，領導叫我一聲老黃就行。”黃立青說道。
“那行，老黃啊，既然來都來了，順便把這個什麼會所給查個幹淨些。對了，黑龍幫這種危害社會的幫會組織，我看，就不應該存留。”莫小凡笑道。
黃立青立即點頭，道：“黑龍幫就是臨海市的大毒瘤，我們早就想鏟除這幫人了。以前是沒證據，現在有了證據，一定要把黑龍幫連根拔起。”
“我代表市民，感謝你們。”莫小凡笑意收斂，嚴肅地說道。
“不，是我們該感謝你，要不是領導將那些違禁物品找出來，我們可沒那麼快鏟除黑龍幫。”黃立青這話，可是出自真心。就是此時看向莫小凡的眼神，都與初來時不一樣了。
“哈哈，感謝就不必了，如果有什麼獎金的話，倒還是可以談談的。”莫小凡打趣笑道。
黃立青先是一愣，迎上莫小凡淡漠地笑，才知道這是玩笑話。不由得，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而此時，兩人已經走出了皇朝會所。
“哥！”一道透著焦急的喚聲傳來，莫小凡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喊話的人是莫小雨。
莫小雨看見哥哥平安出來，欣慰且激動，直接衝破警察攔起的警戒線，一路奔來。
跑近莫小凡跟前，莫小雨並未停下，直接撲進莫小凡懷裏，“哥，你沒事就好。”
“傻妮子，哥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會有事的嗎。”莫小凡溫柔輕拍妹妹的後背，雙眼平視前方，對緊隨追來的師紀儒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黃立青說，警察是接到報警電話，才緊急出動。而報警的是個男生，不用想，一定是師紀儒。
麵對莫小凡感激的眼神和點頭，師紀儒隻是淡淡一笑，就靜靜地站在旁邊。
“好啦，別哭了，讓別人笑話。”莫小凡推開莫小雨，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走，回家去。”
說起家，莫小凡總感覺不自在。在臨海，他們兄妹並沒有家，雖然夏之情不說，但長期住在她那裏，莫小雨倒還沒事，自己一個大男生總歸不方便。而且，他最近正籌謀著複製第三本書，總得有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