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時、頭還在昏昏沉沉的、實在是一點上班的精力都沒有。
隻是一想到主管那石頭雕刻成的麵孔,縱使心裏再不願意上班,身體還是被步伐帶入了公司。
我對娟姐說不上愛與不愛,可至少在整個公司裏、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幾次想跑過去告訴她昨晚聽到的一切,可始終沒用行動。
半個多月了,她對我形同陌路、告訴她她也未必相信、再說、也沒那個機會、她根本不讓我有機會單獨見她、手機號碼發生那事的第二天就被她拉黑屏蔽了。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溜走了,我始終沒和她說起。
可是要我不理會,我根本做不到,報警、無憑無據、為人民服務的警察會理你才怪,英雄救美;算了吧、就我這樣子、黑道大哥的拳頭都比我臉蛋兒大。
在下班吃飯的時候,我幾次想靠近她,都被她躲開了,我真的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該怎麼辦了。
這一天劉副總果然很守信,娟姐莫名其妙都的被安排了好多事,一直到了十一點還在辦公室忙碌著。
我就傻傻的等在她回家的路上,第一次感覺時間過得太慢,無聊的一瓶又一瓶的喝著手中的純淨水。
跑了幾次小商店,煩躁不安的我喝了三四瓶水,還是沒看到娟姐出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12點15了。
不能等下去了,我還是直接去找她告訴她吧,現在公司裏沒多少人了,應該有機會告訴她的。
回到公司,在她辦公室門前徘徊良久,才鼓起勇氣敲開了門,開門的卻不是娟姐,而是小紅,娟姐的同事,一問之下才知道娟姐離開有一會了。
這話立馬讓我慌神了,匆匆離開了工廠,往井家小區趕去,我不知道她家的具體位置,但在井家小區還是知道的,但願還能追上她吧。
也許是天意讓她該有此一劫、在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點,也可以說正好,至少對有實力的人而言還來得及,但遇到我這樣的人就是來晚了。
正好看到三四個黃毛將她抬入了一輛乳白色的皮卡中,我不敢衝過去、來一場英雄救美,清楚自己過去隻會挨揍,做無謂的犧牲。
隻能眼睜睜看著皮卡車漸漸離開現場,就在這時身後來了一個騎著山地賽車的小夥,也不知自己哪裏來的勇氣,跑過去和對方瞎扯了幾句,趁他一個不注意將他給推倒在地,騎上他的自行車向皮卡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解釋一下,我雖然沒辦法和黑大哥對抗,但瘦不拉幾的上班小青年,趁他不注意給他來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再說了,聊得好好的,對方突然出手,自然會陷入短暫的迷惑中,也正因為這瞬間的迷惑,我才有機會騎上他的車離開的。
還好這一段路沒什麼岔道,對方也可能沒想到會有人跟蹤,在我玩命的狂追之下,雖然距離依舊在拉開,可幅度不是太大,隱約還是可以開到對方紅色的車尾燈。
好景不長,七八分鍾後車子駛入街區,我失去了對方的蹤跡,看著街區很七豎八的岔道,根本不知該往哪走,胡亂的、像無頭蒼蠅般亂轉。
時間又過了四五分鍾,我還是無法尋找到對方一絲身影,隻能無奈的喘著粗氣停下了自行車。
漸漸的我也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