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呆了十幾天,實在是呆不住了,七大姑八大姨見到就給我做思想工作,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則像看笑話一樣。
農村就是這樣,說什麼我活該,現在我沒人嫁了,娶不到老婆了,;又如,見過女人逃婚沒見過男人逃婚,;再如,沒良心,現在找個老婆多難卻不知珍惜。等等……
所以我離開了家鄉,也許是想放鬆,也許是逃避,我去了思茅林區,找了個包工隊老板,去思茅伐木。
農曆六月十四,我到了思茅,走入了一望無際的深山中,整天麵對這蒼老的古樹,在火辣的太陽下留著汗。
很累,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見慣的城市的繁華,如今這與世隔絕般的單調生活讓我心靈得到了放鬆,漸漸的走出了失戀的陰影。重新找回了自己。
沒錯,是與世隔絕,從工作點到最近的鄉村小街道近二十公裏。
二十公裏很近嗎?是的,不遠,坐車不過半小時多一點,但是林區可是全是山,全是樹,沒有路,隻有懸崖峭壁,二十公裏,在連小路都沒有的地方,你走一遍至少要十幾小時,這還是對在山裏長大的人而言。
工作一個多月除了五公裏外一農村中。一位放羊的老大爺,沒見過其他任何陌生人。包工隊中老板在內就十一個人。
吃得單調,活的簡單,一群爺們開開葷玩笑,談談女人,講講閱曆,興起時對著起伏的蒼山高歌一曲,當然我們的高歌要是在城裏絕對是鬼哭狼嚎,也許可以讓漂亮的少婦們止住小孩夜哭。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完全的放鬆自己的心靈。
第四十七天,我們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從原來的天天大白菜外加土豆,變成了多樣化的蔬菜,原因是通路了,城裏的車子可以開進大山中了。
砍伐了樹木,自然要把木材運走,路自然要修通。雖然不好走,可要是沒衣服穿了,沒煙抽了,至少可以讓駕駛員給你從城裏帶入大山裏。
記得十天前,我所帶的兩條褲子,臀部就有了兩個大洞,一眼看去和叫花子沒什麼區別。不過反正見不到女人,一群老爺們,我有的他們也有,也許還不比我的雄壯,就不去計較,當然,想計較也沒辦法,有錢也買不到。現在總算可以改善了。
話說得好。喜極而泣,樂極生悲,差不多到林區兩個月吧,一場災難找上了我。讓我差點和全世界的美女說了再見。
那一天,上午下了場大雨,一群爺們隻能窩在帳篷裏吹牛聊天,下午時總算雨過天晴。
由於剛下過大雨,山坡上非常的猾,最近山腳的木材已經砍伐得差不多了,需要到山頂去工作。
已經砍伐好的木材需要把它滾落山腳,因此大批木材滾來滾去後,再下場大雨。山坡上油光華亮,根本無法上山。
隻是,這一切便不能難倒從小在山中滾爬長大的伐木員。繞點路,從雜草從中上山就搞定了。
不知道為什麼,雨後的天氣按理說應該涼風吹麵,很是清爽,不過這一日則不然,雨雖然停了,天陽也露出了笑臉,不過還是非常悶熱,還沒上班,汗水混合著雨後留在葉麵的水珠,早已濕透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