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嶽父通話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半,一直到四點半左右揚揚才回撥了電話給我,雖然隻是一個小時,不過在我心中比她離開兩個月的時間總和還要長。
電話接通後我還沒有說話,揚揚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公,家裏出什麼事了,怎麼一會就打了那麼多個電話過來。
當聽到她的聲音,和知道她對家裏情況的關心態度,我的不安立刻降低到了最低點,雖然不知道她最近兩個月在幹嗎,心裏也對自己這一個小時的猜疑產生了些許愧疚。
我沒有和揚揚拐彎抹角,也許是覺得老夫老妻了沒有那個必要,也許是心裏對她沒了猜疑。
我語氣平穩的報了聲平安後,告訴了她我和嶽父的通話。
她聽了我的話,知道情況沒辦法再隱瞞下去,告訴了我她的所在地和我原本不知道的一切。
我沒有責怪她對我的隱瞞,我也沒資格責怪他,畢竟是我沒有實力給她幸福,我心裏有的隻是心疼。
我沒有在建築隊做個,不過也知道建築隊絕對不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少婦憑勞力掙錢的地方。
兩個多月的時間,我的蛇園養殖業漸漸步入了正軌,我最後的養殖辦法是通過翠青蛇屬水陸兩生的生長特性製定的方法。
在原本的蛇園中以田字形修建水道,在水道中養殖蛙類和魚類,作為翠青蛇的食物。水道分為排卵區域和小魚區,中魚區,和大魚區,四個區域,排卵產卵區禁止蛇類進入。
到了此時蛇園的管理不在需要大量精神投入,所以我也有了相對寬裕的時間。第二天我就騎著摩托趕往揚揚的工作地點。
我沒有告訴揚揚我要出去見她的事情,我想要給揚揚一個驚喜,可是我看到的一切成了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陰影。
算不上壞事,至少對揚揚和我的家人來說算不上壞事,可是對我來說,我真的無法釋懷,揚揚在做的事是我一個大男人都做不了的事。
我在工地見到她的第一眼,她正抬著十米長的鋼管,十米長的鋼管加上鋼管上麵殘留的混泥土,至少一百多斤,一天到晚,九個小時抬著這東西,順著雜亂不堪,凹凸不平,危險無處不在的工地來回奔波,有多麼累,我無法形容。
至少我受不了,看到的第二件事,拆鋼模,站在幾十米高的鋼架上,拆近四十多斤重的鋼模,一隻手拿著拋竿,一隻手扶著鋼模,避免鋼模拆掉後,墜落地麵。
站在幾十米的高空,手隻有兩隻,一隻要用拋竿撬鋼模,一隻手要扶著鋼模,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有送命的可能。
四十斤的鋼模在脫離混泥土的瞬間重量至少瞬間增加三十斤,我覺得如果是我,很有可能被這瞬間加大的力量拉落高空,粉身碎骨。
第三件事在屋中拆木模,木模是壓縮版,一厘米厚,一米二寬,兩米長,七十斤。用木杆托住,澆灌樓頂時,全靠木模托住混泥土,等混泥土幹後,再拆掉。拆落的壓縮版上麵滿滿的刺目的鋼釘。
拆木模危險比在幾十米高空拆鋼模危險還要大。
首先得打到支撐壓縮版的木杆,這一過程中,頭頂的壓縮版隨時會墜落砸到頭上。打到木杆後,再拉落壓縮版,有時整個屋頂的壓縮版一起落下,讓人無處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