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清理了包房的血跡,然後給老指揮家戴上了帽子,然後一起回到酒店。
徐絕和徐如縷先是去了老指揮家的房間。看著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徐如縷覺得他應該是活不了了。
當心裏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她甚至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現在怎麼辦?”徐如縷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可是現在就算送醫院,用什麼理由解釋?
徐絕看著她淩亂的衣服,以及因為慌忙而來不及梳理的頭發。他的目光很冷靜,他先是拉過徐如縷吻了吻,然後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說:“乖女孩兒,回去洗一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等我。其他事,不需要你了。”
她下意識想反駁這事情並不那麼簡單,可是看到了徐絕的眼神,她心裏是害怕的,“嗯……”
她離開了那間房,出了門以後心髒還在劇烈的跳動,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今天的徐絕,太恐怖了!
她無法思考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她隻是順應著徐絕的吩咐。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換睡衣,躺在床上。
一切都很順遂,沒有任何人懷疑老指揮家發生的事。所有人的口徑出奇的一致,是突發的中風,所以才會身子不能動彈,口齒不清。
徐如縷不知道徐絕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她沒興趣知道真相。她也不想去看那個老指揮家。在演出開始之前的幾天,她白天都跟不同的男人約會,晚上會準時回到酒店。
雖然事情很多,可是徐如縷的回想僅僅是用了幾秒鍾。
她跟從徐絕走進老樓區,平淡無奇的樓區,連顏色搭配都已經不流行了。
他們站在一條街的拐角,有一家店,牌匾上寫著“古字號”。
徐如縷眯了眯眼睛,這就是徐絕所說的賣茶的地方?看起來,倒是別具風格,不知道為什麼開在這種沒有人的地方。
從外麵的窗戶根本看不清裏麵,櫥窗裏放著一個又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徐如縷注意到門把手上的晴天娃娃,覺得有些好笑,“這樣一個古色古香的店,竟然在門把手上掛了一個晴天娃娃,不覺得不搭嗎?”
徐絕已經拉開了店門,“是很不般配。”
“叮鈴鈴……”風鈴聲清脆,猶如玉落瓷盤,讓人一下子靈台清明。
徐如縷走進去,一眼就看到那個女人。
她穿著黑色的旗袍,頭發被一隻玉色的簪子綰起,鬢角額前垂落了幾絲黑發。
她含笑抬頭,可是笑意不達眼底,那樣幽深漆黑的眼睛,還有右眼眼尾那顆淚痣,仿佛藏匿了無盡的哀傷悲愴。
“你好,歡迎來到古字號。”
“我是這裏的老板——古典。”
那個人的聲音,清泠略冷,卻不讓人感覺疏離,好似……她本該如此。
徐如縷愣愣的看著古典的嘴張張合合,可是後麵說的兩三句話她卻聽不清。
絲絲縷縷的茶香彌漫起,徐如縷才眨眼回神,不知不覺間已經坐在椅子上了。
徐絕看著古典,“我的老師很喜歡喝茶,不知道你這裏有什麼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