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榕,我不是你的玩物。當初你想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你憑什麼認為我就需要對你忠貞?對你矢誌不渝?”
“我他媽也是個人!”
“你摸著良心問問,我他媽對你夠不夠好?!”
“你他媽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
池遇推開身上的薛榕,怒火已經藏不住了,他眼裏都是恨!
沒錯!他就是在恨!
恨不得掐死這個瘋女人!
同歸於盡吧!
薛榕奇跡般的安靜下來,她擦了擦嘴,血跡沾染了一手。“我回來了。”
很平靜的聲音,好像在討論天氣一樣自然。
池遇張了張嘴,最後吐出一口濁氣,“你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薛榕站定在他麵前,“池遇,我不可能走的。我回來就是為了你!”
“放屁!你他媽為了我?為了我自己一走了之?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得絕症了?我爸媽逼你離開我了?咱倆中間我出軌了?有第三者了?那種言情小說裏的爛梗,爛情節,咱們兩個一個也沒碰上!”池遇譏笑。
她是個極其驕傲的人,絕不會為此低頭。“池遇,你能不能別糾纏著這件事。”
“去你媽的!別糾纏?被當成傻子的人是我不是你。被所有人譏笑著女朋友跑了的人不是你。你他媽倒是瀟灑快活啊。”想起來她的不辭而別,池遇整個人就像是點著了的炸藥桶。
池遇深呼吸了一下,轉過身:“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薛榕眼睛微微泛紅,她反諷池遇:“池遇,你昨天晚上剛跟我睡完,就這麼讓我從你家滾出去?你可真是有紳士風度。”
她上前幾步,攔在池遇前麵,抓住他的領子:“總而言之,我不準你身邊出現其他人。”
女人的嫉妒心可以無限的放大,她們的占有欲有時可以恐怖到一個極致的境地。
池遇冷靜下來的時候,薛榕已經從他的公寓走了。
他哆嗦著手從煙盒裏又抽出一根煙,深吸一口,他才徹底的平靜。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薛榕的臉。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
從始至終。
當初追求薛榕也是傻的可以,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有人都勸他不要這麼做,偏偏他是個死心眼。
也沒想到薛榕真的答應他了。
在別人眼裏,他們是截然不同的人,不論從哪一個方麵。
薛榕不像是一個會安生的女人,她的美麗太過於尖銳,一朵盛開正好的玫瑰花,永不衰落。
池遇呢?別人眼裏總是不愛說話的人。
一個熱烈的像赤道的太陽,一個冷靜的像南極的冰川。
極度的差異。
“走的時候……那麼毫不留情。現在,又回來做什麼?”池遇睜開眼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昨天,他也是神誌不清了吧。竟然追了出去……
池遇指間的煙,已經燃了大半。
他睜著眼睛昂頭看著天花板,試圖在那些線條中找出答案。
——
酒吧的舞池裏,男男女女都在一起扭動著身體,隨著音樂的熱浪一起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