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裔肆扶起鬱清澄,然後將鬱清澄推向古典,“你們先回去。”
古典吸了吸鼻子,扶著鬱清澄,兩個人一起往古字號的方向走。
扶桑已經急的不行了,看見兩個小姑娘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立刻就落了淚。那樣惶惶不安的感覺簡直是太折磨人了。剛剛找不到古典的時候,就像是心髒被一隻大手緊緊握著,呼吸都是那麼困難。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不聽話!”扶桑哭的滿臉是淚,天知道剛剛她有多害怕。
古典撲進扶桑的懷裏,抽抽搭搭地哭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一遍一遍的道歉。
鬱清澄扶著牆站在一邊,小腿上還都是血,鮮血淋漓的樣子讓人心裏發寒。
晉淨澈默默走出來,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靠著自己的力氣撐住她的身體。
鬱清澄吸了吸鼻子,眼睛還是微微泛紅。她垂著眼睛,說:“對不起……桑姨……都是我不好……是我讓古典陪我出去的……對不起……”
扶桑放開了古典,看到鬱清澄鮮血淋漓的腿,心裏又是一緊。
可是……這傷又哪是這麼容易治好的呢?
扶桑擦了擦臉上的淚,“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吧,小澈,把清澄扶到裏麵去。”
她回過頭摸了摸古典的頭:“阿骨去陪著弟弟好不好?媽媽不放心弟弟。”
古典點點頭,快步跑到二樓,鑽進邊上的一間房。
嬰兒床裏,小嬰兒睡得正香,無憂無慮的樣子。
古典蹲在地上,捂著嘴哭起來。
她就一直縮在那個屋子裏,照看著古樸。
古典內心有一種惶恐不安,那是一種直覺,有什麼事很快就要發生了。
從天空變成紅色,地麵盛開荼靡的那天起,到今天,是第四天。
千城,空無一人。
第四天,到了晚上,夜色深沉,雷聲轟隆隆的震耳。時不時的幾道閃電照亮了屋子。
古典從床上爬起來,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她並不怕雷聲,而是心裏的恐慌。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那個女人真漂亮啊,那般出色的眉目,似乎開出了鮮紅的花,看起來昳麗靡豔。那種美麗,尖銳的能刺透一切,太過於鋒芒畢露。
明明是一樣的臉,是扶桑的樣子,可是古典卻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阿骨,媽媽要走了,能照顧好自己吧?”那個女人,露出一個笑容,異樣的傷感流露在臉上。
古典立刻搖頭拒絕:“媽媽……我怕……”
女人摸了摸古典的頭,然後將小女孩兒抱在懷裏,輕聲哄著她:“我會回來的,要辛苦阿骨當個好姐姐。媽媽最喜歡阿骨了,阿骨一定能照顧好這裏的,對吧?”
“媽媽……”古典在她懷裏怯懦的發聲,心裏恐慌的感覺讓她無法適從。
古典以為那隻是她的一個夢,可是第二天,扶桑失蹤了!
突然間就消失了!
她詢問過父親,可是父親沒有回答她。
扶桑離開以後,古裔肆像是蒼老了幾十歲,明明輪廓還是那麼年輕英俊,可是身上的感覺就像是已經年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