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溪也有刹那的癡迷愣怔,幸虧她有了防範之心,所以沒有被巫夏蠱惑。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巫夏,她的眼裏都是譏諷:“巫夏,咱們兩個的關係,你還用得著對我用蠱惑的術法嗎?”
巫夏眨了下眼睛,眼睛裏的墨綠色如潮水一般褪去。又恢複了深沉的顏色,他含笑看著殷溪,眼裏都是幹淨無辜:“有長進。”他誇讚了殷溪一句。
殷溪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回他一句什麼好。隻是低眉斂目,不去看他,免得自己心生怨懟。
巫夏突然把人打橫抱起來,讓殷溪忍不住驚叫:“你幹什麼?!”
巫夏的身子看起來很單薄,但也僅僅是看起來,殷溪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她隻能乖乖的抱緊巫夏的脖子。
巫夏抱著她,從書房裏走出來,對她說:“作為妻子,我覺得你應該學會如何在丈夫麵前示弱。更重要的是……”他刻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拖長了聲音:“你該學會,如何取悅我。”
殷溪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一半是被他的氣勢嚇得,另一半是被他的不要臉驚的。
她咬著唇瓣,死不吭聲。任由巫夏把她抱進臥室,鎖上了房門,然後傾身覆上。
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巫夏。
所有人都可以憎恨他,可以厭惡他,可以逃離他。
她不行。
她,殷溪,是巫夏的妻子。
他,巫夏,是殷溪的丈夫。
哪怕山崩地裂,山河傾覆,世間的一切毀於一旦,他們也是必須在一起的。
無關乎的情愛,他們本就無心,自然不會相愛。
這是一種,近乎於本能的親近。
除了他/她,沒有其他人了。
——
古典蜷縮在閻君的懷裏,睡夢中的她並不安穩。額頭有冷汗滲出來,一雙唇也毫無血色,此刻緊緊抿著。
閻君替她擦幹淨了額頭的汗,可是很快又有冷汗冒出來。他忍不住蹙眉,有些擔憂。
他本想讓她休息一會兒,可是看現如今的這個樣子,也沒法讓她繼續睡下去了。他輕輕搖晃古典的身子,輕喚:“古典,醒醒。”
睡夢中的古典,聽到有人在叫她。伴隨著閻君一聲聲的呼喚,她睜開了眼睛。
黑眸還有著混沌,明顯意識還沒有徹底清醒。
閻君不急著催促她,而是先替她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我這是,睡了多久?”她一開口,聲音沙啞難聽。接過閻君手裏的水杯,喝了一口之後,潤了潤嗓子,舒服了許多。
“四個小時。”閻君指了指她房間裏掛著的鍾表。
古典輕輕頷首,又喝了一口水,才把水杯遞給閻君。然後倚靠著床頭,眼神恍惚。
這些日子,古典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
閻君看她如今的模樣,有些心疼她。“今天範無救和謝必安就會回來了,有什麼事你就吩咐他們。你好好休息休息。”
連日而來的疲憊,他身為神,尚且微恙,更何況是古典呢?
古典看向窗外,如今是夜裏,倒是沒見到鮮紅似血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