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榕是突然之間在池遇的世界消失不見的。沒有原因,沒有征兆,就像是空氣一樣消散,沒有任何的痕跡可追溯。
他像是瘋了一樣找遍了所有地方,找了所有可能知道她消息的人。都是一無所獲,就這樣,薛榕離開了他的世界。
這場別離,知道一切的,隻有薛榕自己。
美麗是一把雙刃劍,可能傷了別人,也可能傷了自己。其中的危險性,不言而喻。
遊走在各種應酬和職場上,明規則和潛規則都是少不了的。她裝傻充愣和轉移話題躲過了不少。
但是除了這種,意外卻是不受人控製的。
比如,搶劫。
比如,受傷……
薛榕是一個人獨居,晚上下班以後也是自己一個人回家。
她在站牌下車,沿著路往家的方向走。
一輛摩托車就這樣出現在她身後,作案的是兩個青年男人。
一個人駕駛摩托車,一個人手中拿著棒球棍。
拿著棒球棍的那個,直接揮動棍子,揮向受害者的腿彎。這樣的話,受害者會一瞬間因為腿部受傷而跪倒,不會追車。
另一個人,隻需要一手緊握車把,另一隻手迅速搶包就可以了。
薛榕就是這樣受傷的。
那一棍子特別狠,直接中傷薛榕的腿部骨骼,讓她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因為手沒有及時阻擋,她的臉直接磕向地麵,腦袋也緊跟著重重的倒下來。
臉上都是血,有臉上傷口的,也有腦袋上流下來的。腿上的疼痛更是難以忍受,那種骨骼碎裂的疼痛感,又怎麼能是她這樣一個姑娘能受得了的。
這場意外,徹底改變了薛榕的人生軌跡。
一切從此,截然不同。
這個拐點比想象的要更嚴重,她的人生偏離到一個無法挽回的境地。
薛榕身上重傷。
腿部骨折,可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都是一個瘸子。能否康複,還要進行幾次手術,而手術後能否恢複如初,還不好說。
腦部受傷,伴隨著腦震蕩引發的其他問題,比如耳鳴和眼花暈眩。
臉部……毀容……
不巧的是,她發生意外的那處,正好有很多碎石。以至於,在薛榕的臉上留下了很多傷痕,其中兩條最深,可能無法修複。
一條從右側眼尾到鼻子,可以說橫跨了右側臉頰。另一處在左側太陽穴,劃傷到下顎處。
這兩處傷痕都極深。
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已經不再美麗了。
這場意外的禍患,帶給薛榕的卻是天塌地陷的打擊。
薛母本就是重病在床,身體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勉勉強強能夠下床走動。聽聞薛榕受傷,免不得心中鬱結,眼瞧著身體又要倒下去。
所幸,薛母性格堅韌,竟然就這麼忍住了。
薛榕病中的幾日,手術後無法動彈,都是薛母伺候她左右。這也是她們母女之間少有的相處時刻。
“媽,你不用這麼累,我沒什麼事。”薛榕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看起來著實是虛弱的很。可是她還在忍著自己心中的難受,勸慰薛母。